金絲雀不聽話。

周聿白明顯對她有脾氣，音調沉了沉：“鐘意！”

伸手去拽她。

鐘意才不鳥人，刁蠻地甩開他往外走。

場面做到這份上。

周聿白蹙眉，臉色陰沉隱忍。

這個樣子，也不好多談什麼公事。

一場牌局被鐘意攪合，趙晟只能充當和事佬，約著下次再詳談。

最後鐘意和周聿白齊齊上了車。

時間也真是不早。

她被周思旻折騰了一頓，又被周聿白喊來應酬。

真的累了。

周聿白也是散漫地陷在後座，仰著頭，微微眯眼。

閉目養神。

鐘意看見他眉心擰起的疲倦。

這世界誰都活得不輕鬆。

她邀功似的湊過去，笑吟吟道：“我還以為您喊我過來幹嘛呢，原來就是讓我來壞事的呀，那個張三公子豈不是恨死我了，好幾十個億的大專案耶，被我攪黃了。”

他閉著眼，睫毛漆黑，暗茶色的眼珠在薄薄的眼皮底下轉。

“你怎麼知道我要你擋著張三？”

鐘意摸了摸指甲上的鑽：“因為我不喜歡他。”

她記得這人呢。

那時候她裙子溼了，他的目光一遍遍在她身上打轉。

鐘意想了又想，問他：“我們還挺有默契，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張三公子呢？”

周聿白睜開了眼。

他那雙深不可測的眸——

他是不是也記得呢？

周聿白心平氣和道：“你現在演技比那會好了不少，人也圓滑多了，能安然走到現在，也挺不容易的。”

“再說，我幫你打過一次圓場，你幫我一次也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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