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陳清霧已要走出大門，孟祁然急忙兩步邁下臺階, “霧霧！”

陳清霧腳步稍頓，但並未停下。

孟祁然個高腿長，三步並作兩步，在門前的樹影下，追上了陳清霧。

陳清霧淡淡地投來一眼，“……什麼事？”

孟祁然正欲開口，目光不經意瞥見她頸側面板, 一時愣住。

樹下立了路燈，借那燈光看去，冷白的面板上，一抹醒目的暗紅痕跡, 彷彿是……吻痕。

孟祁然呼吸一窒，幾分倉皇地移開了視線, “……怎麼了霧霧？看你好像情緒不大對。”

陳清霧搖了搖頭，“我出去走一走。你回去吧。”

然而她鼻尖泛紅，睫毛還有未乾的水霧，明顯剛哭過，這情況他無論如何不能置之不顧。

“我陪你一起。”

那種無能為力而衍生的憤怒情緒, 隱隱翻了上來, 陳清霧深深呼吸，不由地伸手去掏外套口袋, 摸出香菸和打火機。

她抽出細梗的煙，夾在指間，垂眸，滑動打火機。

孟祁然目光落在那枚打火機上，又是一滯。

素銀機身，並無任何多餘裝飾，只有多年使用留下的細微劃痕。

它眼熟得他不用多想，就知道這是誰的東西。

亮起的焰光，照在陳清霧蒼白的臉上，那一霎只覺得她恍如瓷像一般易碎。

“……誰對你說什麼了嗎，霧霧？”

陳清霧緩緩地撥出一口輕薄的煙霧，搖頭，往旁邊讓了一步，打算繞過他繼續往前走。

孟祁然眉頭微擰，伸手一把擭住她的手臂，“霧霧，我是想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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