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弗淵一身黑色，淡白燈光底下，有種淵渟嶽峙的冷峻。

他快步走了進來，“抱歉，稍微耽誤了一會兒。”

陳清霧微笑搖搖頭。

“餓不餓？”

“還好。”

“走吧。”

陳清霧點頭，站起身，跟上前去。

一樓大廳裡燈火通明。

陳清霧站在玻璃牆外稍稍頓住腳步，看了看展廳裡那正在自適應執行的第一代機械臂，那銀色的外觀，有種獨屬於機械造物的優雅。

孟弗淵凝視著她，“想進去看看嗎？”

“啊……好。”

孟弗淵在門禁處，按指紋解鎖。

玻璃門彈開，孟弗淵將她手腕輕輕一捉，牽著她走了進去。

裡面一排計算機螢幕，正處於待機模式，桌上擺著幾張工位證。

陳清霧想起上一回過來，這裡面有人在進行除錯操縱。

“還真有人在這裡工作？”

“嗯。”

陳清霧微笑說：“那也太沒安全感了，來往都有人盯著。”

“是電子霧化玻璃。”

“這樣。”

陳清霧繞著正中的機械臂，緩緩踱步，隨口說道：“……前天晚上，你們家裡有客人是麼。”

孟弗淵一頓，立即欺近一步，頭低下去看她，聲音也跟著低了兩分，“你不開心是因為這件事？”

陳清霧不作聲。

寧願他就這樣誤會。

“我爸自作主張安排的。放心，不會有下次。”

“我沒有不放心……”陳清霧低垂著眼，“我只是……想問憑什麼。明明你不願意的，為什麼他們一點也不尊重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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