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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嬴魚 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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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笑道:“不,這是合理利用現有資源,衝分調動百姓們生產的積極性,同時讓他們獲得自己需要的生存和生活物資,你看,現在櫟陽的百姓們做工多麼積極啊,沒有一個說我勞民傷財的。”

“再者,大木長成是需要時間的,而且,這些大木長到一定的年齡之後,就會延緩生長,我現在讓人去砍伐了,種上小樹,等過上個十幾二十年,這些小樹就又都長成了大木,你數,是不是很划算?”

秦魚藉著這次採伐大木的機會,讓人在之前採伐過度的地方,趁著水土流失不算嚴重,

好好的種了一波樹。

這是兩千多年前,只要遇著山林,多半為原始森林,裡面藏匿者數不清的猛獸,是人敬而遠之的存在。

後來呂不韋發動門客編纂的《呂氏春秋》,裡面記載了保護山澤樹林的概念,這裡的山澤樹林,是指百姓們佔領並充分開發過的山澤樹林,為了是能在安全的土地範圍內進行重複的利用和開採,並不包括窮山惡水的山澤大林。

北山已經算是半開採狀態的山澤了,這裡有煤礦、陶土、石灰岩、最近秦魚還去看了一次,發現了石膏等伴生礦。這裡還有大量可供開採的大石,不遠處的森林裡長滿了可做大型宮室橫樑的大木。

秦魚之所以要發動這麼多人去開採,其中一個非常大的勞作,就是就地培育適合北山種植的樹苗,然後栽種,並設了專門的小吏負責看管,保證它們成活。

秦魚道:“或許是覺著我一個小孩子好欺負吧,櫟陽又好多年沒有這樣大規模的採集大木了,看著這麼多‘無主’的大木被採集出來,他們覺著不拿太過可惜,大王又回了咸陽,沒人給我撐腰。就截留了許多出來。”

秦國的木材是很貴的,一枚長八尺五寸大四韋(大約長2米直徑10釐米)的木材,價值200錢(秦半兩),到了能做橫樑的大木上頭,價格更是翻出好幾十倍。秦魚從北山採集出來的,都是可以做橫樑的大木,那些稍微細一些還有成長空間的中型樹,秦魚都沒捨得讓人動呢。

蒙驁道:“誰說沒人給你撐腰?太后不是還在櫟陽?”

秦魚一臉‘不是吧你說真的’表情看著蒙驁。

蒙驁立馬想到,或許給秦魚使絆子的這些人,正好是太后那邊的人。

蒙驁握緊了劍柄,怒道:“豎子,該殺!”

秦魚嘆道:“是挺該殺的,不過,我得按照律法辦事,可不能直接提劍殺了他們。”

蒙驁道:“你若是一板一眼的按照律法辦事,或許會拿他們沒辦法。”

自從太后和魏冉掌權之後,商君之法雖然沒有廢除,但那只是對底層的百姓和黔首們來說的,對上層貴族階層,已經少了許多的束縛。

比如,未建寸功者王族不許封爵,但秦王的兩個弟弟高陵君和涇陽君在秦王繼位的時候,直接封君,同時封君的,還有太后的兩個弟弟,總之,就是外戚掌權封君這一塊,又有鬆動。

秦魚笑道:“這可不一定。我都已經打算好了,即便是太后插手,我也不會鬆口的。”

因為有范雎在啊,他就不信,他要是逮好了獵物,秦王和范雎會忍住不殺。!

第82章 用計

大木運輸並不容易,湯帶著人尋著蛛絲馬跡,很快就確定了大木儲存的地點。將這些大木取回很容易,難的是如何拔出蘿蔔帶出泥,將幕後的最大主使給帶出來。

蒙驁只是暫時在櫟陽修整,如今已經修整了一日,不日就要出發回咸陽了。

秦魚手中雖然有可呼叫的軍卒,也有官署求盜亭長和自己的五百衛兵可用,但這些人,除了五百衛兵秦魚可以使用一下,其他的人手,秦魚未必能使喚的動。

五百衛兵都是才受訓沒多長時間的新兵蛋子,兵貴神速,秦魚想穩妥,不想多生枝節,便想著趁蒙驁還在櫟陽的時候,解決此事。

而且,蒙驁是秦王的心腹眾將,有他頂在前頭,秦魚受到的壓力會小很多。

不過,要請人家幫忙,得有好處送上才行。

秦魚將一個三尺錦盒推至蒙驁面前。

蒙驁奇怪:“這是什麼?”

秦魚:“給你的報酬。”

蒙驁好笑:“我的價錢可是很高的,一般的報酬打發不了我。”

秦魚請他幫忙的事剛才已經說了,蒙驁自覺為秦國剷除偷盜的奸邪之人義不容辭,就順勢答應了下來。誰知,事情談好了之後,這小孩竟然還給他玩重金答謝這一手,哈,他蒙驁什麼樣的寶貝沒見過?區區......

寒光乍現,有利刃的流光從錦盒中迸出。

蒙驁屏住了呼吸,看著錦盒中固定住的三尺短劍。

劍是真的短,只有三尺三寸,劍柄與劍身一體,刻有螺旋的粗糲紋路便於掌握,正反兩面各鑲嵌了三顆黃色寶石,個個如鵪鶉蛋大小。劍身寬三寸三分,雙開刃,輕薄的劍身上有古樸的紋路,一為辟邪,二為...血槽。

短劍沒有配備劍鞘,只在錦盒的內部兩端設了兩個卡扣,分別扣住劍柄和劍身。

蒙驁開啟卡扣,握著劍柄將短劍取出。

他拽下一根自己的頭髮,吹在劍刃上,頭髮悄無聲息的斷成兩半。

蒙驁緊緊攥住劍柄,臉頰潮紅,雙眼放光,好似誰來跟他搶就跟誰拼命似的。

蒙驁:“此等神兵,真的給我?”

秦魚得意笑問道:“當然。如何?可還能

入得你眼?”

蒙驁哈哈大笑,起身揮動了兩下,道:“如此寶劍,豈能錯過?”

“不過,為何是短劍?拿在手裡輕飄飄的,不稱手。”

秦魚心道,長劍有什麼好的?除了做裝飾看著威風點,想用的時候拔都拔不出來,帶了跟沒帶有啥兩樣?

秦魚道:“短劍方便使用啊,能很容易就拔出來了。”

蒙驁又揮動了兩下,終覺有些不美,嘆道:“罷了,劍是好劍,可惜我用著不太順手。寶劍難得,你自己留著,等你再大一些,正好能用上。”他以為是秦魚從哪裡得來的適合自己用的寶劍,為了能請他幫忙,便割愛拿出來以此為酬。

他又加了句:“你我同僚,無需如此客氣。”

秦魚有些驚訝,蒙驁竟然拒絕的了寶劍的誘惑。要知道,右工室第一次掌握好鋼鐵比例打造出這柄神兵的時候,從上到大匠令下到燒火的奴隸,都激動的如同天兵降臨,就連向圭見了,都稀罕的捨不得撒手。

但他跟蒙驁想的一樣,以為是右工室的工師特地為秦魚打造的寶劍,只能幹過眼癮。

但其實,這是秦魚事先定好的尺寸,打算批次打造一些出來賣到各處的。

只不過,批次生產,右工室那邊還有些細節之處拿不準,便將其推後,秦魚便先將這柄樣品送與蒙驁。

秦魚道:“並不是客氣。你也知道,我要想在櫟陽施展,有些溝溝坎坎的,就得平掉。但我根基淺薄,得需要有人頂在我前面給我遮一下風雨,我想來想去,覺著蒙將軍不會看不起我,或許能幫我一二?但要將軍出這麼大的力,我若不有所表示,豈不是看輕了將軍?”

蒙驁這才恍然,原來,秦魚不僅是要他幫忙出兵拿人,還要他幫忙善後啊。

蒙驁愛不釋手的把玩劍柄,想了一想,道:“有如此寶物,你應該先獻給大王。”

秦魚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道:“我已經送了一柄割肉的匕首給大王了。我已經寫信去問大王喜歡什麼樣的寶劍,等到時候,給他量身定製一把。”秦魚怎麼會忘了大老闆秦王?早在短劍打造出來的時候,秦魚就讓右工室緊接著打造了一把秦國正常尺寸的匕首出來,然後做了一個華麗無比的匕首鞘,特意讓人送去給秦王。

蒙驁卻是語氣稍顯激動,問道:“你是說,這柄寶劍,是你這裡的工室打造的?”

秦魚眨巴眨巴眼睛:“是啊,我沒跟你說嗎?”

蒙驁深吸一口氣,很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跟秦魚道:“你想要我怎麼做,直說吧,但事成之後,你得給我打造一把我喜歡的寶劍。”

秦魚一聽是事成之後,就痛快道:“一言為定。不過,要是鑄造新的寶劍,可能要等到明年之後了,你要是等的起......”

蒙驁將短劍重新塞進錦盒裡,扣上卡扣,道:“我等的起。”然後將錦盒放在自己手下,一副聽秦魚要說什麼的架勢。

顯然,這柄短劍,他也要了。

秦魚有些不缺定道:“這短劍......”

蒙驁抬高下巴:“這柄短劍輕飄飄的,我用不了,可以帶回家給我家好女用嘛。”

秦魚稍稍有些肉痛:“......好吧。”等右工室那邊能重新鍛造神兵了,他先讓人給自己量身定製一把,這柄短劍,蒙驁想要就拿去吧。

既然談好的價錢,秦魚就不再隱藏,將一個引蛇出洞的計劃說給他聽。

......

最近荊氏過的不大痛快。

他原本想為自己的兒子謀劃櫟陽縣令的職缺,但也不知怎的,一夕之間,宗室公族那邊居然為這個小小的縣令爭執起來了。

荊氏雖然在櫟陽作威作福,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福祿是從哪裡來的,既然宗室公族那邊爭這個櫟陽令,他就識趣的退下便是,不過,他可以在宗室公族那邊選擇一家支援嘛。

比如,他的秦家趙欄就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但誰知,無論他們明裡暗裡怎麼樣的打生打死都沒用,櫟陽令最終居然落到一個牙都沒掉完的小童手中。

荊氏只覺著自己先前的所有準備,都變成了一場笑話。

荊氏聯合自己的異性兄弟高氏去找他們共同的親家趙欄商量對策,趙欄想要聯合其他宗室抵制秦魚,但趙會這個老匹夫突插一手,讓想要和他們聯合的宗室一下子少了一大半,只剩下病弱的小貓三兩隻,能頂什麼用?

最近,荊氏又從在官署裡安插的眼線那裡偶然得知,秦魚這小屁孩

邀請了櫟陽頗有名望的五家去相商大事,其中就包括那個油鹽不進的李家。

荊氏雖然看不上秦魚一個小孩子胡搞亂搞,但他對秦魚手裡層出不窮的好東西,可是眼饞的緊。他想靠著同為楚人的身份,去沈氏那裡打聽一二,誰知,沈氏那老匹夫竟然不在家。

哼,哪裡是沈氏不在家,這是沈氏不願意見他,躲著他呢。

荊氏心裡窩火,看什麼都覺著晦氣,正愁沒地方撒氣呢,軺車停了下來。

外頭有一個醉漢聲音咆哮:“會不會駕車,撞到乃公你們陪的起嗎?啊?!”

荊氏大怒,掀開車簾怒道:“庶子爾敢!左右,還不快拿下,亂棍打死!!”

醉漢身子一震,似是被他的氣勢給嚇住了,但等看清是誰之後,便仰天大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個快要成階下囚的蠢人,乃公就在這裡,來來來,讓乃公好好看看,你是如何將乃公、啊...亂棍打死的哈哈哈哈哈......”

荊氏氣的手指都在顫抖,但有老僕上前耳語道:“家主,是槐將軍。”

荊氏雖然氣的恨不得咬死眼前的醉漢,但忠僕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槐將軍?哪個槐將軍?”能被稱為將軍的,都不可小覷,荊氏的怒火開始往下熄了。

老僕:“是蒙驁的手下副將,似是覺著蒙驁待他不公,心裡憋火,青天白日的出來買醉呢,咱們的車架,正好跟他撞上了。”

蒙驁的副將槐,嘖,不就是在蒙驁不在的時候,暫替他戍衛櫟陽宮城的那位嗎?

荊氏心下計較一番,親自下車,與槐拱手道:“不知是將軍在此,方才些許冒犯,將軍勿怪。”

槐眯著醉醺醺的眼睛,用眼角縫看他。這是一種很沒有禮貌的看人方式,能充分表達看人者的不屑和鄙夷。

荊氏心下惱怒,但他還是問道:“方才聽將軍說在下快要階下囚,敢問,是什麼意思呢?”

槐抱臂冷笑:“哼,你私下裡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沒數嗎?如今正主已經知道了,正想方設法的拿你的把柄治你的罪呢,你說你是不是將要成為階下囚了?”

荊氏心中咯噔一跳,最近他做了什麼,他可是太清楚了,但是,這個槐,他是怎麼知道的?還有,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了?以及,槐嘴裡說的,和他心中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荊氏邀請:“在下家中,亦有美酒,還有美貌舞姬相伴,將軍何不與在下一同歸家,暢飲一番?”

槐冷哼一聲,轉頭就走。

荊氏連忙緊跑兩步,擋在他行路的前頭作揖,槐轉了一個方向再走,荊氏又擋在他前頭作揖,槐再走,荊氏又作揖。

如此再三,槐已經做足了派頭,拿足了架子,自覺掙到了臉面,便勉為其難道:“諾。”

荊氏將槐請上馬車,馬車搖搖晃晃的朝荊氏家中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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