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特曼的家裡有著燕知熟悉的烤派和玫瑰香氣。
他像是短暫地逃進了一個完全分割的世界,神經也得到了片刻的放鬆。
他們吃晚餐的時候,惠特曼教授講了很多極具他個人風格的冷笑話。
林醫生給燕知拿了一條幹淨的毛絨毯子,“親愛的,別被你的導師凍壞了。”
凱蒂趴在燕知身邊,用肚子捂著他的腳,時不時地抬眼看他,又安靜地靠在他的小腿上。
直到第二天燕知跟著林醫生走進她的診療室,仍然是燕知熟悉的乾淨溫馨的裝潢。
但他接過林遞來的溫水時,卻沒拿穩,把一整杯溫水灑在了地上。
“沒關係,別緊張。”林醫生跟他一起把水擦乾淨,換成中文,“現在只有你和我。”
燕知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下,拿著一杯新倒的水,“林醫生,我想問藥的事。”
“當然,我知道。”林醫生跟他坐在同一側,鼓勵地衝他笑笑,“說說你的想法。”
燕知的心裡是有預期的,“之前我吃過一種藥,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當時只吃了一週,然後就把它換了。”
雖然當時他拒絕了完全消除幻象,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
“當然,”林醫生用手指比了一對雙引號,“你說會‘過敏’。”
既然林醫生知道他當時只是找藉口,燕知稍微放鬆了一點,“如果說我現在的藥不合適了,我能不能直接換到那種藥?”
“我很希望可以這樣直接替代,但是它們雖然效果上有程度的差異,但作用的受體機制是相似的。”林醫生跟他解釋,“打一個不恰當的比方,就好像嗎/啡和芬/太/尼,都作用於阿/片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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