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長覺什麼時候回來?”燕知只問了一個問題。
海棠有點為難,“他那邊電話不通,如果一直聯絡不上,我等會兒直接買機票過去找他。”
燕知信了。
他渾身抖著衝了一個熱水澡。
他下樓的時候只剩下支璐和牧如泓在。
牧如泓在給律師打電話,跟支璐做了一個“可以”的手勢。
燕知跑過去問支璐,“海棠姨去接牧長覺了嗎?”
支璐看著他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燕徵天,你爸死了,到現在你還在找長覺?”
彼時從來沒有直面過死亡的燕知對“死”這個概念的理解尚不真切。
他的恐懼遠遠多過悲傷。
他沒有撕心裂肺的苦痛,也認識不到他已經徹底失去了他那位嚴厲而忙碌的父親。
燕知只是非常需要牧長覺像是每一次把他從噩夢中喚醒一樣,告訴他這一切並不是真的。
支璐愣怔地看了他一會兒,拉著燕知的手,“找牧長覺是嗎?那我現在帶你去找他。”
因為牧如泓也在場。
因為牧如泓是牧長覺的父親,是一向呵護愛重燕知的長輩。
所以他又信了。
他不知道那就是他作為“燕徵天”的最後一個夜晚。
老天並不容他有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名字。
電閃雷鳴,大雨如注。
燕知枯坐在行李箱上。
筆記本就張在他膝頭上,只要他抬起手,就可以回到這個專注的、有支撐的世界上。
他是萬眾矚目的學術新秀,是有朋友和學生關心愛護的正常社會人,是理應早已重獲新生的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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