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沈渡津學校組織春遊的這天裡,他終於爆發,宣洩出壓抑了很久的怨怒。
這些怨怒不僅於沈慧抑鬱這段時間產生,更多是多年以來不斷的磕絆與瑣事。
說來巧合,那天下午接近傍晚時分,春天的第一場雷雨終於落下,沈渡津沒帶傘,他是被什麼人送回家的。
他滿心歡喜地上了樓,將鑰匙插上鎖眼開了門,沒有油煙機的轟鳴與飯菜的香味,他爸不見蹤影,房間裡有些聲音傳出,似乎是沈俞在哭鬧。
他喊了齊德一聲,果然沒有迴應。
似乎是終於意識到什麼,他慢慢放緩了腳步,站定在緊閉的房間門前。
雨還下著,烏雲遮擋了光線,下午五點半的屋子都顯得暗沉。
他推門進了沈慧的房間,終於看見一片狼藉,滿目瘡痍。
還有縮在床腳佝僂著背的沈慧。
察覺到有人進來,沈慧慢慢地轉過身,看見是他,佈滿紅血絲的眼睛便死死地盯上來,把沈渡津看得心裡發毛。
沈慧其實是個很溫和的人,哪怕是在抑鬱的情況下依舊能很好地控制著自己的脾氣與舉止。
但今天不太一樣。
她像是想從沈渡津臉上摳下一塊血肉來,一字一句惡狠狠道:
“齊度,滾出去。”
這一幕後來的很多年都作為沈渡津午夜夢迴的經典曲目,他不止一次地想,當初如果他在家,是不是這場鬧劇收場時會更體面些。
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數年的寒冷早就已經造就了所有的溝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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