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忱時啟動車子,單手打了半圈方向盤,黑綢的衣袖口露出半截冷白卻極具鋒利感的腕骨:“跟二叔登頂珠穆朗瑪峰了。”
藍纓嫵媚瀲灩的眸子驚訝: “你是在上面住下了?”
謝忱時瞥了她眼:“當二公子玩荒野求生呢?”
知道藍纓頗為八卦又愛告狀的德行,他也玩猜謎語那套,薄唇溢位的語調懶洋洋地:“在雪山待了大半年,剛下飛機就讓謝忱岸那個黑心肝派人捆到深山老林破廟去了。”
藍纓一向能說會道,卻難得磕絆了下:“你是犯了什麼家規嗎?謝、謝總不會是找和尚給你超度吧?”
謝忱時姿態越發漫不經心:“他說你二公子離開家時,把院子裡觀賞池裡的魚喂死了一條,偏那條還是我媽親手餵過幾天的,隨便扯了個罪孽深重的由頭,派了十個保鏢和十個武僧日夜守著破廟裡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二公子蹲監獄呢。”
藍纓豔色的紅唇想幸災樂禍笑一番,又想到還在他車上,忍了下來:“謝總怎麼能這樣對寶貝親弟弟呢。”
不過看謝忱時一身放浪形骸的氣勢,怎麼看都不太像是修身養性了那麼長時間的。
看來我佛慈悲都感化不了他這個妖孽,藍纓又輕輕柔柔的問:“你怎麼逃出來的?”
“我要逃?”
謝忱時昂貴而脆弱的自尊心受不了這種字眼,繼而,薄唇嗤笑了聲:“當然是光明正大從正門走出來的。”
藍纓略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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