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眼,看見了站在他床邊的週一。
他當時想開口叫對方的名字,但是話到了嘴邊之後卻鬼使神差地嚥下了,由著對方往他的薄被褥上多摞了一床厚被。
“睡吧,電路應該很快就會修好的。”他聽見週一如是對他說道。
柔軟的指腹蹭過了他的右臉,留下了短暫的、稍縱即逝的溫熱觸感。
他沉默地感受著身上沉的要命的“負累”,想要開口打趣兩句,但終究沒開口。
直至週一離開他的房間之後,他才就著從落地窗處傾瀉進來的月光看清了腕錶上的指標。
而後他嘆了口氣,重新閉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小區裡又什麼時候重新來電的,他只知道自己的下半夜睡得很安穩。
那原本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的被子在他的夢裡成為了母親的懷抱,而他也在夢裡回到了那無憂無慮地在舊小區裡肆意瘋跑的年紀。
沒有兇殺案,也沒有死者親屬無聲的哀慟。一切都還在最美好的時候。
只是他再度睜眼,就如墜冰窟似的回到了現實。
窗外還是未化的皚皚霜雪,他還是一個被迫要去打卡上班的人民公僕。
“早。”他穿著自己上次買來之後就壓根沒帶回去的棉拖鞋,趿拉著進了廚房。
“早。”坐在餐桌邊瀏覽今日新聞的週一迴應。
他抬眼,問對方,“昨晚睡得好嗎?”
蔣擇輕挑了一下眉,如實回答:“還行。”
他慢慢悠悠地晃到餐桌邊坐下,指尖點了一下裝著烤吐司和煎蛋的瓷碟上的彎月花紋,明知故問:“這是給我準備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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