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旭的示弱，趙天然卻是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在將許旭逼到牆角後，趙天然定定地望著許旭的眼睛。

他溫柔地伸手摩挲著許旭的臉頰，“我以為你這些日子已經改變心意了。”

“我以為你在試著接納我了。”

被動地感受著趙天然的撫摸，許旭的身體不由得僵硬起來。

見狀，趙天然冷笑一聲，吐露出的聲音卻如情人間的愛語。

“小旭，我有沒有說過你很絕情？”

趙天然逐漸泛冷的手輕輕按壓在了許旭的心口處，“你這裡 是冰做的嗎？”

就算是冰做的心，這麼久也該被他捂化零星半點了吧？

但是趙天然從來沒有看見過那塊冰有融化的跡象。

趙天然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疲色，除外的便是滿滿的決絕。

他很累了。

但是他也已經做了太多回不了頭了，所以 就徹底地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吧。

哪怕這條路的盡頭是無盡的深淵。

趙天然一個膝踢用力踢向許旭全身最柔軟的肚腹，在他吃痛間狠然地奪過許旭手中那於他而言唯一的寄託，而後當著他的面將手機一一拆分毀壞，徒留一地無用的零件碎片。

許旭怔然地望向地上的廢品，眼眶溢滿的水光不知是因為生理性疼痛而起還是因為其他。

趙天然輕輕抬手觸向許旭的眼角，心底升起一絲不忍，但很快便被濃厚的晦暗情緒所掩埋。

沒錯，愛一個人是不會忍心傷害他的。

但當愛人的那方傷痕累累，身上未好的潰爛膿包上又不斷被添上嶄新的、更深刻的傷口時，滔天的絕望與苦痛遲早會將他的理智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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