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因為我跟瑪麗關係很好,他們可愛的女兒,捲毛狗一樣金燦捲髮的瑪麗跟我聊起他們家鄉外公莊園一條靜靜的小河,她用她稚氣的母語給我描繪那裡河岸上結滿的蘋果,羊群在自由自在咩叫,此時,我懷念起我美麗的家鄉,我和二姐瑤心去和邊抓魚,去山坡的山楂樹下捉蜻蜓和螞蚱,幸福的小瑪麗跟我產生共鳴。我竟高興著哭起來。我沒有要刻意要利用小瑪麗,他的父親是諾基中國大陸區域的CEO,我去第三次時候他當即跟我簽下通用旗下的五臺汽車的訂購合同,總價值兩百五十幾萬。
還有一個Antoine先生。我跟他在上海政通路的密斯特匹薩西西里義大利酒吧喝酒,我們聊勞倫斯,聊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匈牙利作家伊姆雷-凱爾泰斯的代表作,並和他一起認同諾貝爾獎對其評價:“對脆弱的個人在對抗強大的野蠻強權時痛苦經歷進行了深入的刻畫,而其自傳體文學風格也具有獨特性”。他是一個做媒體的人,喜歡剖析人性和內心掙扎的文學作品。我們對飲兩杯傳說中正品的北京二鍋頭後,他漲紅著臉突然抱起我說我是他的紅粉知己。我們成為朋友。我賣給他一輛別克轎車,89萬,我分成了兩萬。
我也有兩次在通用汽車展會上做過車模,袒胸露背賽過我代言的座駕,並絲毫不遜色於我身邊擺標準pose的專業職業美女模特。但我不以為然,領來總共五萬元獎金,在展會結束的第二天我就拿去財務劃到了上海總公司的賬戶上。
那個時候,同事中一個家住上海衡山路鬧區的大男生喜歡我,他父親是電業局的領導,高大帥氣,我在他第八次求愛後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三個月後他跟在上海實驗中學教音樂的高中同學步入婚姻殿堂。臨結婚的頭一天晚上,我拗不過跟他出去喝酒,他說,婚姻不一定有愛,但他知道越得不到對我越愛。他說太喜歡我,如果在上海的地頭上敢有任何一個男人在任何時間欺負我,他會立馬義不容辭的撲上去跟他拼命。我看著他跟陸毅一樣好看的下巴,但終究不會灌醉我的腦袋,當然不會被他的話感動得潸然淚下。我微笑著喝下幾乎整整一瓶的紅酒,我只希望稚氣的人生能夠幸福,像他。
從某年的八月份開始,也就是我在通用上班的第37個月,我的一個姓王的客戶每天下午五點四十五分準時現身,他在我們4S店總部買我推薦的凱迪拉克CTS之後,並開著那輛大車侯在我上班的公司門口,整整堅持到春節前一天。他是東方貿易公司的副總,34歲,離異,有一個五歲大的女兒,畢業於英國劍橋大學的金融貿易專業,在美國矽谷幹過三年後回上海自主創業。他在上海有一套三百平米的院落。我跟他喝酒,跟他唱歌,跟他去香港的尖沙咀牽手逛街,在上海的五星級酒店*但卻從不去他的家,也不說我喜歡他。他幾乎都瘋了。
那年春節過後的二月十五號,我跟他跟所有上海我結識的陌生人不辭而別,他們除了看見我有稜角嬌俏的美貌和高傲的表情以外,什麼也不會做。
我被公司派去到美國的通用總部學習一年。
我才二十七歲不到,人生的路還很漫長,我不會讓一份看似華麗的俗套婚姻牽絆住我。因為我有絢爛酴醾的生活,它在不遠的地方等我。我知道它在等我。
從美國回來後,我被提升為華東區通用汽車銷售總監,我在那個位置三個月,正當我的事業蒸蒸日上時卻突然提出辭職。所有人不理解,因為我花了一筆錢打探陶建的下落終於有了著落。
我就是在情人節那天辭掉上海通用年薪八十萬華東區銷售總監一職的。並在二月十五號這天坐廈航的飛機駛抵廈門。我一直沒有忘記過陶建。即使他現在連我身上一根頭髮的印象都不再記得。
第二十三章:59瑰麗的愛情
陶建,我帶著我的自由和愛去找尋他。我要找到他,因為我需要他,是命運強大的召喚使我不得不來到他身邊。他是我仰慕並喜愛的男人。哪怕我是微弱的,殘破的,狡詐的,什麼樣的形容都無所謂,我無所畏懼,除了熱愛,我已經到了孤注一擲,不計後果的田地了。
我不管他是什麼樣子的身價不菲,有多麼平淡或是顯赫的身世,也不管他是單身漢還是什麼人的父親,什麼人的丈夫抑或什麼人的情人,不管什麼樣道德或倫理鼓吹的高尚口號,我貌美如花,身姿婀娜,又是從最底層堅忍不拔著奮鬥致使。我都要跟他糾纏並說我很想念並且愛他, 他不是傻子,連田平都無可抗拒,所以他決不會拒絕我。
一兩年以前,我已經在陌生的新澤西街頭流浪了將近半年,我在那家華僑協會辦置的漢語學校裡教孩子們中文。而我的女兒,我和陶建意外孕育的孩子——子心,就在新澤西閆斌租住的房子裡面跟我的黑人保姆一起唱英文兒歌。我從找尋到陶建那一刻就變得富有了,在離開陶建之時這種趨勢呈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一輩子都不必再為錢所擔憂使我的人生更加具有戲劇意味。確切說,我從在上海通用呆過半年以後就不再與貧寒為伍。沒有陶建的錢,我也不會是窮人。可有了陶建的錢,我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富人。錢是一個好東西,愛情也是,它們都是改變命運的根本。
因為對我念念不忘,我去找他時候,空氣間流淌著溫和的氣息,他沒有情人,他過著平靜而奢華的生活。他的父親是一位副部級政要,也因為他高高在上的權勢,他和父親離異的母親經營著一家不同凡響的多元化公司。我見他時候,他正忙於應付一間五星級酒店和別墅開發的管理事宜,我承認他母親是一個女強人,那是我所畏懼的,我懼怕優越並強勢的女人。他大概已經三十七歲了。見到他時,我抱住他,我敢肯定,那是男人最優美的時段。
我什麼也沒有問,除了那一百萬,我對他根本就一無所知,我花了一筆錢打探到他的下落,剩下的我絲毫不去在意。我什麼都沒有問,我沒有問陶建你這些年過得好嗎?你結婚了嗎,你跟多少人又相愛過,我覺得那像放屁,我沒有問他是否需要並在乎我。
不管這幾年他在心中留一個什麼位置給我,或者沒有任何一個位置給我都變得不重要。
在廈門機場飛機落身的一刻,我的心臟跳出我的身體。
我沒有徑直去找他,雖然我天生麗質,可我不願意他見到我疲乏素然的面容,我怕他的心過於疼惜攪壞我們愛情的韻調。在廬山酒店1202室的洗手間,我輕輕拭去鏡子中沐浴時蒸騰上去的霧氣,那裡露出我清麗的臉頰,我白皙的脖頸和*的乳房。我刻意梳妝打扮,歲月,磨蝕了我的窘困,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