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方宸低低地笑,喉結輕顫,聽著卻無邊悲愴,“一個不該存在的實驗體,一個會傷人的怪物。過去如此,將來,還會是這樣。是不是...如果當年我沒有逃出那間實驗室,一生都被囚在那裡,就不會有後來這些事情了?有些事,不會發生;有些人,根本就不用死。”
“當然不是!胡說什麼!”
任錢極力反駁。
“呵。”
方宸又笑,醉意上臉,蒼白的臉頰湧起兩片極淡的紅。他的頭無力地垂著,睫毛下壓,像是液位高漲的水壩,極力壓抑著澎湃的潮湧。
任錢心疼地捶胸。
他知道方宸其實什麼都懂,但此刻,所有理性都在令人窒息的事實面前瓦解崩潰,再多勸慰,也無法消解他內心的愧疚和痛苦。
所以,他放棄了勸說。
他單手勾著方宸的脖子,頭碰著頭,給他講故事。
“我跟劉眠的事,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吧。被那個人背叛後的整整三年,我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任錢說,“有天,憋得實在難受,根本喘不過氣來,手腳發抖,被人送到醫務室裡。軍醫查了一頓,給我紮了針,沒什麼用,該抖還是抖。”
“……”
“然後老李就來了。他把我背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然後,給我了一瓶嗆人的烈酒,就擱在我眼皮底下,撅著屁股對著我眼睛吹。”任錢指了指自己淺淺的眼窩,心有餘悸地說,“辣得我呀,哭了整整三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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