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著肩膀上的傷口,斜靠著木柵欄休憩片刻。
自從牢裡逃走,他還沒有安心地喘過一口氣。
天邊的橘色已經被夜幕吞吃殆盡。
面前,有隱約的微光自虛掩著的門縫中滲出來,柔柔的,像是淒冷林間隨風飛舞的螢火蟲,弱小又長明。
長夜愈濃,方宸第一次有了想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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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錢半跪在地上,一會兒給溫涼量一次血壓,又托起他的後頸,想喂他喝一點水。
水灌不進去,水珠只順著溫涼白皙的側臉滑向他精緻的鎖骨。任錢只好用紙巾蘸了水,給溫涼的唇上染了點溼潤。
這祖宗平時怕冷又怕熱,嬌貴難伺候得很,哪兒有鐵血軍人的錚錚骨氣,也不知道他的傳奇經歷是不是上級杜撰出來當做教育宣傳用的。
李堯善唉聲嘆氣地,用老樹皮般皸裂的手掌給溫少尉按摩著手腳,希望他早點醒過來,早點恢復到原來那樣笑笑鬧鬧的,別這樣病病殃殃地躺著,看著好不適應。
任錢煩躁又無奈,最後癱坐在地上,捂著額頭,聲音很悶:“平時那麼懶散,怎麼關鍵時刻反而熱心起來了?把自己折騰成這樣,溫涼,這可不像你。”
溫涼臉色依舊微白,纖長濃密的睫毛低垂,一副沉眠不願醒的樣子。
聽得這話,李堯善的眼淚又要下來了。
他就知道,溫少尉的心腸其實很熱吶,只是平時嘴太欠了,看不出來而已。
忽得,面前出現了一隻雪白的小手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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