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七年時光裡,李卓曜也許曾經無數次的見過這枚玉像,但卻把它視為一件普通的飾品而置於一旁。他想到“七年之癢”這個詞。為什麼一定要是“七年”呢?是不是就代表,人的記憶週期每隔七年會重啟和重新整理,元素重組、情感重置,唯有那些刻在記憶深處的、甚至能跟骨血融為一體的東西,方能借著這段特殊時期蠢蠢欲動,開始拼命地抬尖、冒頭。像是被壓在石縫中的種子,鉚足了力氣想要劈開岩石,貪戀著重見光明。
如今,那段已經塵封了太久的記憶,終於重見光明。但李卓曜內心卻陰霾一片,大雨即將傾盆而至。
他記得那天的長沙特別特別的熱。前幾天連續暴雨,又遇上放晴,尚未乾透的溼氣跟水分一齊在毒辣的太陽下蒸騰,像是髮膠凝在了空氣裡,又溼又悶,透不過氣。
馬路上飄了一排飛蛾的屍體。
就連今年的天氣預報也常播送,2016年的夏天,長沙氣候異常,蚊蟲蛾蟻比往年都要多很多,季節性流感、上呼吸道感染等也進入大盛行。周楚瀾也發燒了,在屋裡躺著。
“燒兩天了還不退,去醫院掛水吧。”
“不去。”
周楚瀾燒的臉都成了紅色,嘴唇乾燥。
“這麼大人了,居然還怕打針。醫院都不敢去。”
李卓曜嘆了口氣,把敷在他頭上的冰毛巾拿下來,換一塊新的。又取過放在桌前的棉籤沾溼礦泉水,一點點滋潤著他乾燥到起皮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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