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帝王側/寵妃上位記
作者:茸兔
文案
[傳統宮鬥文]
承安五年,舉國大選。
沈霽是靈州採選的良家子中最出類拔萃的一個。
瑰姿玉骨,生得極美。
尤其一雙楚楚可憐的美人目,眼尾一顆硃砂痣,美得驚心動魄。
她性子柔媚,惹人憐惜,一得幸便連寢三日,從末等的采女越級晉到了寶林,成了宮中最得寵的妃嬪。
林貴妃裝病截寵時,她掩去眼中冰寒,伏在陛下的膝頭,用嬌柔又瑩潤的眸看向他,眼中似有淚花:“陛下還會回來嗎?”
秦淵心中一軟,素來寡言的他喉頭輕滾,不覺消了念頭:“嗯,朕不走。”
沈霽生於市井,早就見慣形形色色的男人,向來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帝王恩寵,榮華富貴。
她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和出身,從卑賤如泥走到萬人之上。
宮中人人都說沈霽寵冠六宮是福大命好,只有沈霽一人知道,從平民之女到皇貴妃,這一路上的如履薄冰。
秦淵是薄情帝王,二十餘年間一貫隨心所欲,未曾將任何女人放進心裡。
一開始寵愛沈霽,也不過因為她知趣乖順,容色絕豔。
與旁人最大的不同,是沈霽在身邊時他總能安寢。
只是不知從何時起,他的目光總會下意識停留在她身上。
位份表:
皇后
正一品:皇貴妃
從一品:貴妃、賢妃、淑妃、德妃【以貴妃為首】
正二品:妃
從二品:昭儀、昭容、昭媛、修儀、修容、修媛、充儀、充容、充媛【以昭儀為首】
正三品:貴嬪
從三品:婕妤
正四品:嬪
從四品:婉儀
正五品:順儀
從五品:貴人
正六品:美人
從六品:才人
正七品:常在
從七品:寶林
正八品:充衣
從八品:更衣
正九品:御女
從九品:采女
無品:選侍
閱讀說明:架空宮鬥文,皇帝非c,非甜寵爽文。
內容標籤: 宮廷侯爵 情有獨鍾 天作之合 宮鬥
搜尋關鍵字:主角:沈霽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步步為營,寵冠六宮
立意:在逆境要留有希望
強推獎章
承安五年,舉國大選,民間出身自小不被人關愛的沈霽毅然入宮,她自知出身低微無人在乎,便決心在後宮走出一條青雲路來。然而後宮風波暗湧,稍有不慎就會跌入泥沼。她一路摸爬滾打,在宮裡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變成了更好的自己,也站到了曾經自己想要的位置上。
本文文筆簡潔明瞭,節奏張弛有度,主角和配角都性格鮮明,劇情扣人心絃:有溫情有爭鬥,是一部值得一讀的宮鬥文。
(作品上過強推榜將獲得此獎章)
第1章 1. 入選 “聽聞陛下在百花小徑……”……
承安五年,二月二,龍抬頭。
冰雪消融,長安正值初春。
三年一度的殿選這會兒剛結束,嬤嬤們老早便得了信兒,這會兒正派手下的宮女太監們四處檢視屋子收拾的可還算乾淨整潔。
聽人說,今年的新選侍由陛下和太后娘娘一共遴選出十八位,個個出眾,保不齊將來就有哪位飛黃騰達。
如今這節骨眼,可跟良家子初入宮受訓那會兒不一樣了。
為首的齊嬤嬤面上帶笑,同其他幾個嬤嬤一道站在門口迎接。
不出一會兒,從外頭急慌慌進來一個臉露喜色的小太監,喊著:“嬤嬤們,新選侍們回來了!”
春日長安,繁花似錦。
回掖庭的新人隊伍排成兩列,沈霽正在其中。
長安的春景極美,一草一木鐘靈華麗,亭樓閣宇奢華大氣。
尤其今日她過了殿選,縱目看過去,這紅牆金瓦,彷彿連枝頭盛放的桃花都比靈州灼豔幾分。
靈州地處江南,雖別有風情,可跟長安相比,到底是小地方。
沈霽收回打量的目光,一轉眼,正看到身側年輕的侍衛匆忙將目光從她身上挪開,緋色痕跡從脖子一直燒到面上。
倒也不能怪他失禮,今年採選二百人,遴選出十八人,沈霽容色都是豔絕。
她今日特意選了件杏粉宮裙,淡紫色披帛如雲似霧,勾出纖纖軟腰。
瑰姿玉骨,媚態天成,尤其一雙楚楚可憐的美人目,波光流轉間,便是風情無數。
這樣一位美人,任誰看了都是會心動的。
今日的殿選一共選出十八位選侍,除去了禮聘的四位官家貴女,其餘二十四州統共十四位,光她們靈州便佔了三個。
靈州多美人,沈霽在這三人中也是首位。
不多時,遠遠便看見掖庭的嬤嬤們在正門前候著。
送喜嬤嬤將新選侍們送到門口,同掖庭的嬤嬤們接了頭,照例說幾句吉祥話便離去了。
明媚日光下,十八位風姿各異的美人儀態綽約,整整齊齊站著,等受了嬤嬤們第一禮,從這便算是正經小主了。
為首的齊嬤嬤站出來,挨個在新選侍的面兒上掃一眼。
見入選的十八位跟她預想的有個七八分,滿意地點點頭,開口道:“各位小主們,從今兒起,你們便算是正經的後宮小主了。”
“雖是無品,可但凡侍寢一回,便能封上位份,搬入內宮。若是有造化的,從此飛上枝頭亦不在話下。”
聽聞此言,美人們臉上頓時浮現喜色,交頭接耳起來。
齊嬤嬤看在眼底,清清嗓子,又說道:“但是規矩,奴婢還是得提前說到前頭。咱們掖庭,以中庭為界,選侍們所住的是東南西北四苑,受訓時統一住南苑,往年沒侍寢過的選侍住北苑。今日回來的新選侍們——”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前面四位身上,笑道:“禮聘的四位選侍住東苑,其餘選侍住西苑。都已經打掃過了,等會兒便可自行去挑選房間。”
說到這裡,她環顧四周,斂去溫和的笑容,嚴厲道:“其中尤其主要的是,七日後,陛下才會開始在新選侍中點寢。這七日內,任何人不得離開掖庭。白日統一由嬤嬤溫習規矩,入夜歇息——”
後續的話尚未說完,齊嬤嬤的話卻被人厲聲打斷。
“怎麼會七日後才開始點寢?往年可沒這個規矩。齊嬤嬤,你可是記錯了日子?”這聲音尖銳,沈霽不由得掀眸看過去。
說話的人是禮聘四位貴女之一的戚悅婉,正四品上中書侍郎家的嫡么女。
齊嬤嬤是這資歷最老的嬤嬤,深受太后信任,在掖庭教習採選事宜數年,無人不敬。
她說的話,必定是上面傳下的旨意,不曾想,卻有人如此膽大,敢當眾質疑。
戚悅婉是高官之後,氣焰一貫囂張,掖庭受訓這兩個月來,她一直看不起沈霽她們這些民間採選上來的良家子,數次針鋒相對。
良家子無權無勢,一直對她十分隱忍。
本以為入選後她會有所顧忌,沒想到竟如此蠢笨,上趕著在這個時候頂撞齊嬤嬤。
聽聞太后最是不喜張揚之人,齊嬤嬤又是太后手下,如此撞上去,實在不知天高地厚。
果然,齊嬤嬤一聽便板起了臉:“掖庭有掖庭的規矩,奴婢也是奉命行事。”
“既然說到這兒,那奴婢再奉勸各位小主一句,千萬不要生出什麼歪心思,若有違者,休怪奴婢不留情面。”
這話雖是警告,可其中的針對性不言而喻。
戚悅婉被當眾下了面子,一時掛不住,有些惱怒:“齊嬤嬤這話從何說起,我雖是選侍,可今日起已經是正經小主。主僕有別,你又如何拿我不客氣?”
“我堂堂中書侍郎家的嫡女,嬤嬤還能如何罰我不成?”
齊嬤嬤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