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之這一遭，讓他所有坦白都吞到了肚子裡。

但不可否認，他心裡有一絲慶幸，畢竟，要是沒了這層身份，姚文珠會不會好說話，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畢竟姚文珠那時候對護工也並不手軟。

好吧，謝祈垂下眼，心想，這樣也行了。

姚文珠抽了幾張紙擦眼淚，她滿腹心酸事，竟不知道跟誰透露，她說話的聲音充滿了鼻音，“我去一趟洗手間。”

謝祈坐下，手指還被秦易之緊緊的捏著，他總是以為植物人應該是孱弱的，但秦易之意外的還儲存了挺大的力量，捏著人的手指都似乎要捏斷一般。

謝祈不耐疼，想掙脫，但想想又忍耐了下來，壓低聲音對秦易之說：“你怎麼就抓著我不放？我們倆以前認識？”

秦易之當然不可能回答他。

謝祈垂著眼，輕聲說：“你對你媽媽好一點，她現在哭得很厲害，等下也握一下她的手哄哄她？”

洗手間離秦易之的病房遠，隔了一道小走廊，謝祈也不擔心他跟秦易之說話被聽見。

然而秦易之對此迴應，是鬆開了他的手指，手指重新落了回去。

謝祈：“……”

不是，他總覺得秦易之能聽懂他說的話，並且給了一個很不屑的迴應。

……他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活的植物人啊。

謝祈感到了費解，而姚文珠也回來了，他也就閉上了嘴，並且站起來讓了椅子給她。

姚文珠沒有坐，只是很優雅地整理自己落到臉頰上的髮絲，往耳後撥了撥，對謝祈說：“祈祈，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他，今天就麻煩你了，多陪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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