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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鶯入懷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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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忘記懲罰了嗎?”

裴言淵悠悠開口,輕而易舉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動彈不得。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他?就掰正她的身子,牽住她的手,將其覆於弓箭上,貼近耳畔道:

“不許抗拒,必須順從。”

這時候,林知雀才驀然想起來,當初答應他?的懲罰之?中,鐵律便是?不能抗拒。

無?論他?做什麼,都?要完全?服從。

她眸光復雜地回首望著他?,貝齒咬著殷紅唇瓣,手指為難地蜷起來。

之?前他?都?藉著這個“懲罰”,佔了她不少便宜,未曾想會在這種時候利用。

很顯然會輸,難道他?怕她不捨得銀子,因此錯失爭取喜愛之?物的機會嗎?

......這傢伙什麼時候,會如此為她著想?該不會另有謀算吧?

林知雀思緒萬千,還想勸他?放棄,但裴言淵堅持如此,還一再催促,她只能眼一閉心?一橫,深吸一口氣拿起弓箭。

罷了,事情?不是?她想做的,錢不是?她的,到?時候賠光了總不能賴她身上。

靶子設定了機關,忽快忽慢,忽遠忽近,縱使是?箭術嫻熟之?人也?很難射中,更別提她這種連弓都?拉不滿的。

果不其然,林知雀連射了兩箭,全?都?偏離甚遠,連靶子的邊緣都?沒有擦過。

“就你這箭術,還來玩這個?”

她身邊有位姑娘也?在拉弓射箭,衣衫首飾低調奢華,身前擺了十幾支箭,想來是?花了大價錢。

林知雀定睛一看,竟是?有些眼熟,似乎是?容家大小姐,容景枝。

那回春日宴,她們?遠遠打了個照面,算不上熟識,卻記得彼此的面容。

容家高門大戶,宰輔之?才輩出,向來以詩書謀略聞名。

唯獨這位大小姐,張揚恣意,劍走偏鋒,喜歡研究刀槍劍戟,得空就要去街上耍玩。

林知雀心?下一驚,生怕被容景枝認出來,不敢出聲說話,只能默默朝著裴言淵搖頭?,示意他?快些結束這場浪費銀子的鬧劇。

“還有一支箭,怎知她不行?”

裴言淵忽視她制止的目光,頎長?身姿在陽光下挺拔奪目,陰翳將容景枝籠罩在內,俯視著她面前多次不中的箭矢,輕蔑之?意不言而喻。

“你......你知道我們?小姐是?誰嗎!”

容景枝的侍女?看不下去,氣惱地上前質問。

“不知道,我只知你家小姐,心?願要落空了。”

裴言淵雲淡風輕地瞥了她們?一眼,轉身彎下腰,下頜擱在林知雀的肩頭?,薄唇靠在她的耳畔,氣息溫熱道:

“想要嗎?”

酥麻癢意襲來,林知雀一陣瑟縮,瑩潤眸光看向活潑討喜的鸚鵡,下意識點頭?。

“只要你想,我可以射。”

裴言淵的聲音壓得極低,比平時暗啞許多,側首時薄唇微張,有意無?意擦過她的耳廓,蜻蜓點水般抿了一下,起伏的呼吸帶著笑意。

這話落在容景枝耳朵裡,她本不在意,沉思後猝然回首,大為震撼。

......是?她心?靈太髒了嗎?

“你是?何人?汙言穢語豈能入耳?”

侍女?捂住容景枝的耳朵,看著緊貼在一起的二人“嘖”了一聲。

只有林知雀懵懂抬起頭?,不解地看著受了驚嚇般的主僕,純澈地撲扇著雙眸,小聲問道:

“怎麼了嗎?”

“沒什麼,我幫鶯鶯射。”

裴言淵掃了她們?一眼,全?然沒有理會,甚至與她貼得更近了,唇角在看不見的地方勾起。

他?抽出最後一支箭矢,掌心?覆於她的手背,堅實心?口與她的後背緊緊相貼,傳遞著穩健的心?跳,弓步壓下身軀,張開雙臂把弓拉滿。

興許是?他?靠得太近,林知雀不經意回頭?,臉頰驀然與他?相撞。

二人側臉隔著輕薄面紗,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稜角與溫度,清淺吐息之?中彌散竹香,唇線僅有咫尺之?遙。

只要再靠近一寸,她都?無?處可逃。

她的呼吸錯亂了一瞬,不可抑制地短促起來,卻不想讓他?發現,掙扎道:

“不要了......”

“鶯鶯總是?忘記懲罰呢。”

裴言淵眸色一沉,眼底卻依然含著笑,似是?壓迫又似是?誘導,一字一句道:

“看來,是?罰得太輕了。”

第26章 26 、懲罰(下)

聞言, 林知雀不得不停下動作,短促呼吸愈發侷促,逐漸變成低微輕喘。

她的臉頰開?始發燙, 熱意一點點浸透薄紗,很快傳遞到裴言淵的臉龐上。

他似是感受到了, 眉眼間笑?意更甚,趁她不備調整姿勢,側臉看似無意的迎上去,與她臉頰軟肉緊緊相貼。

堅硬稜角壓迫著乖軟的一團,如同熟透了的紅柿子,擠出最甜美的一角, 瞧著鮮美多汁,惹人想一口咬下?去。

林知雀屏息凝神,臉頰愈發不可控制地滾燙, 灼熱之氣蒸得她腦袋暈乎, 掌心汗水打溼弓弦, 心臟不知不覺跳得迅疾起來,猛地撞擊胸腔。

她說不上此刻的感覺, 眼前有些發花,想推開?他卻?渾身綿軟, 拿他堅硬的身軀毫無辦法。

只覺得,在他鋪天蓋地的氣息之下?幾乎窒息,整個人沉溺其中?,清醒地往下?陷落。

這一切, 似乎不該發生在她與他之間。

林知雀渾身一哆嗦, 咬緊牙根拼命讓自己冷靜,集中?精力把這傢伙挪開?, 卻?無濟於事?。

“你還?想嫁給心上人,是嗎?”

裴言淵喉結滾動,聲音低沉,十指與她緊緊相扣,眸光如萬丈深淵,一步步誘她深入。

他的唇舌靈活遊移,抵在她的耳垂,不容抗拒道?:

“我只教一遍,學好了。”

說罷,他牽著她的手,引著她拉滿弓箭,身子下?沉,俊容微斜,闔上右眼瞄準靶心,指腹在她的手指上流連摩挲。

靶子移動得越來越快,讓人眼花繚亂,他卻?始終淡定?自若,一邊換著方向,一邊在耳鬢廝磨道?:

“你想靠近他,就不能拒絕他的靠近。”

話音未落,“嗖”的一聲,箭矢離弦而去,飛速射向移動的靶子。

裴言淵保持著射出的姿勢,身軀又向前傾倒幾分,近乎將她壓在身下?,侵略般攏於懷中?,迫使?二人體香融為一體,縈繞飄散。

他垂眸輕嗅,薄唇在她滑膩的頸間劃過,感受到嬌人兒敏感的顫抖,聲音暗啞縹緲:

“你要去接受他,習慣他,把他當做你的一部分......”

“終有一天,他的那?部分,也只能是你。”

迅猛的力道?留有餘震,弓弦顫動不已,險些刮傷她柔嫩的手指,林知雀恍然倒吸涼氣,杏眸如同彌散水霧般朦朧。

裴言淵早有預料,把她的手指包裹得嚴嚴實實,沒讓她傷到一絲一毫。

銳利的弓弦擦過他的肌理,留下?一道?輕淺血痕,豔麗奪目的血珠緩緩滲出,綴於白皙修長的手骨與青筋上,格外讓人心顫。

林知雀腦海中?一片空白,氣息凝滯良久,臉蛋都憋得鮮紅欲滴。

她的目光停留在二人緊密交合的每一處,一時間縮緊了身子,任由?他裹在懷裡,忘記了如何掙扎。

耳畔傳來陣陣驚呼,箭矢擦過前排的靶子,準確地射中?最遠的靶心。

不偏不倚,一毫不差,力道?大?得將整個靶子狠狠擊穿。

“你中?了?!”

容景枝不可置信地丟下?弓箭,滿臉皆是詫異,走到裴言淵面前上下?打量。

卻?並未見?他有意外和高興,目光永遠凝望懷中?女子,唇角饜足地勾起。

攤主起身喝彩,願賭服輸地奉上鳥籠:

“公子好箭術!今日?老朽只能忍痛割愛嘍!”

白羽鸚鵡嘰嘰喳喳地叫嚷,像是罵舊主把它拱手送人,又像是恭迎新主的到來。

......

一切變得嘈雜萬分,映在林知雀的瞳仁裡,好似一道?道?幻影,與方才的一幕幕不斷重合,耳畔迴響著裴言淵如夢似幻的“教導”。

要接受和習慣他......心上人的靠近嗎?

乍一聽這話,似乎沒什麼問題,是再尋常不過的道?理。

只不過他好為人師,親自示範,想讓她學得更好,才有了方才的一出。

可不知為何,剛才一剎那?,她突然有種強烈的異樣,總覺得他別有深意。

大?抵太過緊張和認真,她不覺有些恍惚,那?位“心上人”的面容模糊起來。

分明他們兄弟二人完全不像,她每次想起“心上人”,理應想起侯爺。

畢竟他們指腹為婚,她費盡心機,也只是為了能履行婚約。

興許是一時迷糊,竟會把他們搞混,提起“心上人”時,不禁浮現裴言淵以身試教的面容。

林知雀如夢初醒地環視四周,撫著心口劇烈喘息,與裴言淵四目相對時,下?意識四處躲閃,心虛地埋下?腦袋。

他笑?著瞥過身後若有所思的小身影,唇角弧度愈發舒暢,拎著鳥籠肆意逗弄。

容景枝丟開?箭矢,圍著鳥籠打轉,逗鳥之餘冷眼瞧著二人,思及剛見?面時,他故意隱藏實力,不幫那?姑娘射箭,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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