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實驗樓在學生宿舍的後面，再往後就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平時沒人會往那裡經過，無端顯得實驗樓清冷詭異。

學校尤其給沉嘉卿面子，給他批了一整年的實驗室使用許可權，除了他和他學生以外，別的課題組都不能使用。

哪怕他們空閒下來。

所以沉嘉卿在推開門看到莫桑榆在觀察培養皿的時候，他還退後看了眼實驗室的門牌。

“沒走錯。”

顧和突然從桌子底下鑽出，心不在焉地提醒著沉嘉卿。

沉嘉卿淡淡地從他和莫桑榆身上撇過，顧和會意，將扳手放到桌上，脫下手套：“你這兩天總是遲到，我就請桑榆來幫忙記錄一下，趙老頭催得不行，你那兩個學生這段時間又不在這裡，我一個人應付不來這麼多。”

莫桑榆咧開嘴對著沉嘉卿笑了下，道：“沉教授，早上好！”

沉嘉卿微微點了點頭：“嗯，好。”

沉嘉卿沒什麼起伏，高冷得好像之前嚴厲警告她不要學生物的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他走到電腦前，邊檢視記錄邊漫不經心道：“跟秦老師說過了嗎？”

顧和拍了拍沉嘉卿的肩膀：“當然，他說這個學生有空且方向也是這個，很適合你用。”

要秦導說出這句話，可是莫桑榆花了很多時間威逼加利誘說服的。

莫桑榆看著顧和搭在沉嘉卿肩膀的那隻手，收斂了笑容。

他難道不知道男男授受不親嗎？

她不著痕跡地往沉嘉卿方向靠近了幾步，悄悄開啟自己手裡的瓶子，任由裡面的揮發性藥液飄散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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