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吹來的寒風比下面更凜冽，他站了一會兒就開始頭痛了，就順著樓梯走下去，回到馬路上攔了一輛計程車。

司機問他去哪裡，他忍住想回酒店的衝動，讓司機開回家。

到家洗了個澡他就上床睡覺了，早上起來時一側太陽穴隱隱作痛，洗漱之後頭越來越痛了，他吞了一片布洛芬，到美術館開始投入工作。一天下來他的狀態都還可以，只不過每每手機響起，他都會禁不住緊張一下。

到了下午，李致終於發訊息給他了。

【昨晚你幾點走的？】

盯著螢幕，一陣耳鳴突然在腦海深處響起，被止痛藥壓了一上午的頭痛症狀又開始捲土重來。陸喆按著右側太陽穴，心裡如同纏了一團麻線那麼亂。

李致這麼問他，是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了？

握著手機等了許久，李致也沒等來陸喆的回覆。

他靠在窗戶邊，望著前方茫茫的大海，連蘇晨陽走到旁邊了也沒反應。

蘇晨晝的生日派對還在繼續，這艘私人豪華遊艇就是蘇家的，比起昨晚的喧鬧，今天遊艇上只有七八個人，都是蘇晨晝關係很要好的朋友。

瞥了一眼李致手裡的紅茶，蘇晨陽說：“想什麼想了一上午？”

李致搖頭，目光聚焦在遠處一座白色燈塔上。蘇晨陽以為他會開口，等了好一會兒他都是神遊天外的狀態。

昨晚陸喆把李致帶走時，蘇晨陽還坐在位置上，後來他和女伴聊了沒多久也回去休息了，一直到今天中午吃飯，他才又見到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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