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處，男人腿上五指微攏的那隻手，指尖慢慢往掌心靠近。

像是逐漸意識到心中那不應該出現的悸動。

他在心裡一遍又一遍質問自己。

——沈廷煜，你真的想要這輩子都被其他人控制嗎？

“他們給我挑的物件是陳勝飛，很不巧還正好讓我發現了這件事。”

徐清然站在聲音正好能夠清晰傳到他這裡的地方，眼神在提到陳老闆時多了一絲嫌惡：“你知道我不可能會接受被安排到陳勝飛那裡，除非我實在忍不住很想鬧出人命。”

所以，就把陳勝飛換成了其他人。

想到這裡，徐清然看了眼沈廷煜的表情。

他唇瓣微抿，看不出情緒。兩眼又盯著某個沒什麼意義的落腳處出神，失魂落魄的樣子彷彿當初被宣告契合物件的人不是沈天逸，而是他。

徐清然看著看著，忽然就笑了。

一件事情逐漸在他心中被蓋上確認的印章。

他問：“你知道，我換走陳勝飛後，在陸誠的標本晶片上登記了誰的資料嗎？”

沈廷煜聽到這個問題，視線又重新落到徐清然身上。

此時此刻，穿著米白色高領長袖衣的男生對著他，彎了彎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又拖著尾音說：“不然我換一個提問方式吧。”

“沈廷煜，你當初是不是把登記著你資料的晶片，替換成了沈天逸？”

沈廷煜目光微怔。

廳裡氣氛有些沉寂。

他也沒有隱瞞，有問有答：“是。”

“非靈魂伴侶直屬機構底下進行的靈魂資訊，都會經過層層資料中轉站，經過稽核與篩選之後才會被上傳到總部的最終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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