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陸凝眉深思，許久後掏出手機，調出一小截影片來，跟湯圖說，“你過來看。”

湯圖坐了過去。

裴陸手裡的影片竟是周軍，湯圖之前看過，是周軍自殺前在家的監控錄影，手機裡截取了一小段。這段監控看著沒什麼異常，就是周軍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看時間，距離周軍自殺還有三分鐘。

“這……是你的疑問點？”湯圖不解。

裴陸點頭，又滑了一下螢幕，“我把影片放大了看，總覺得周軍在臨死前說了什麼話，你注意看他的嘴型。”

湯圖湊近了看，影片放大，雖說看不到周軍的微表情，但嘴巴的確一張一合了幾下。

“之前看監控影片的時候就覺得哪裡奇怪，現在再看，周軍的確是死前說了話的。”裴陸道。

湯圖點頭，“確實，但不仔細看的話，就會覺得他只是張了幾下嘴。”

裴陸嗯了一聲，這也是被大多數人忽略的問題。他指著影片裡的周軍，“到底在說什麼呢？”

湯圖左看看右看看，他的嘴型不是特別清晰，只能看見上下嘴唇碰了一下，然後，好像是在重複這個字，有節奏的重複了三次，三次是一個發音。

“在場的警員呢？沒聽見他說話？”

“在場的警員說他就很安靜地坐在那，沒說話。”裴陸皺眉，“所以，他沒發出聲音。”

湯圖拄臉盯著影片裡的周軍，“啪？怕？”

裴陸沉思，“我也反覆想過，但看著嘴型，更像是在發b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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