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引歌早已面紅耳赤,忙勸哄道:“他是我夫君嘛,夫妻之間總得說點好聽的,不過我的左師父天下無敵,無人能及。”
可一想到她和白川舟的親暱被師父看得透透的,紅暈從玉頸爬到耳根。
此地已不宜久留。
她忙起了身:“你怎麼還偷看偷聽,你這個出家人好不正經,我要去住持那裡揭發你。”
匆匆拿上自己的行囊,正欲離去,卻被左淵拽住,從往她的懷中塞了大摞打包好的桂花酥:“早點回來,不夠吃就寫信給我,師父給你寄過去。”
他的眸光慈善,頗有種小徒長大成人的寬慰。
楚引歌的鼻頭泛酸,不忍再看,可嘴中卻是倔強:“給這麼多哪吃得完?”
話是這麼說,但卻絲毫未有客氣,手提糕點,轉身離去。
她故作輕鬆往外走,不敢回頭,她知道左淵一直在身後跟著她。
古寺清幽,餘鍾磐音。
到寺門時,楚引歌的腳步一頓,揹著身舉手瀟灑地揮了揮青玉劍,可聲色已哽咽:“左師父,後會有期啊。”
話罷,她就飛快跑下了山。
身後的人仰頭飲盡殘酒,笑著笑著,眼眶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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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蒼狗,一晃五年。
扈州,沉香繡鋪內。
“白掌櫃,今日要去蘇府給大少爺量體裁衣,莫忘了。”
楚引歌正執銀線勾梭,對外一笑,聲色軟和,“曉得了。”
她離開鄴城已五年零六個月,最先她去了潮州——父親被貶之地,也是她五歲前生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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