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的冬季好像格外漫長，大雪下了一場又一場，就是遲遲等不來春日。

靳言心被凍醒的時候，是凌晨。

在外奔波了一天，下班回家後整個人都累脫了一層皮，她洗過澡穿著浴袍出來，躺在沙發上玩了會兒手機，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儘管錦上南苑常年恆溫，可也架不住她沒蓋被子。

靳言心裹緊浴袍回了臥室，復古的木質燈散發著清冷微弱的光，她鑽進被窩，拿著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對方接得很慢，等到快要自動結束通話的時候，才遲遲接起來。

沒有說話，態度是一貫的冷淡。

靳言心早已習慣了他這樣的冷情，也沒太往心裡去，只是問道：“今晚還回來嗎？”

“不了。”

男人回答，一把聲音幽冷磁沉，充滿了上位者的壓迫性。

靳言心想要追問下去，想問他為什麼不回來，想問他在外面做什麼。

可話都湧到了嘴邊，還是又咽了回去。

許久沒聽到她再出聲，沉易又問：“怎麼了，有事嗎？”

“沒有，”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低低的，帶著點卑微，“就是……想你了。”

話音落下，電話裡傳來一聲寡淡的笑意。

沉易似乎是被她這句話給哄開心了，連帶聲音都溫柔了許多，“今天有點事，明天回去。”

“好。”

電話就此被結束通話，再沒有多餘的交談。

靳言心將雙手縮排被窩裡，閉上眼睛，時間久了慢慢也有睡意襲來，她這次沒有再被凍醒，卻做了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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