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乾商立刻拉著?陳慕章離開，他教的幾個奚音的學生?忙跟了過去。

原本忍笑的一些年輕人這下覺得瘮得慌，摸著?手臂窺探暗夜裡的樹影，小聲：“不會是鬼上身吧？”

“好嚇人啊。”

另一些膽子大又不信這檔子事的，覺得滑稽，議論偷笑，被?幾位年長的前輩輕瞪一眼，便?收斂了。

周圍人漸漸散去，小虎娃和一諾也回家?了。

燕羽回頭?看黎裡，溫淡地說：“我們走吧。”

“嗯。”

兩?人出了學校，往會堂方向去。踱上小溝上那道石板橋，橋下清水潺潺，映著?月光。

黎裡說：“你不問我？”

燕羽看她：“你想說嗎？”

黎裡想一想，確實沒什麼可?說的。她也沒心思將她那行為再描述一遍，便?聳了聳肩。

燕羽走下橋了，捏捏她手指，說：“也不怕把自己身上弄髒。”

黎裡挑眉：“小看我，從小幫我媽媽淘米倒廢水，做事利索又幹淨。”

她做事的麻利樣?兒，他見識過的。

燕羽淺笑著?彎了下唇。又聽她自言自語，咬牙道：“就是要讓他這輩子都記住，別人也記住，他被?我潑了一頭?一身的糞水。嗬！”

燕羽沒接話。皎白的月光灑在他臉上，柔柔的，鍍著?一層光。

到了會堂，燕羽又坐到白天?練琴的位置，剛開啟琴盒，黎裡說：“有個問題。”

“嗯？”

“為什麼今天?你……”黎裡不知?怎麼表達，攤了下手，“但去帝音考初試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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