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韓素芝安撫般地笑笑。

最後結賬的時候，韓素芝從破錢包裡掏出了皺巴巴的紙幣。

蘇子墨直接轉賬付錢了。

她懶得繼續掰扯，便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媽，這是給你的禮物。”

盒子開啟，赫然是一條成色極好的手鐲。

“玻璃種，不值錢。”

蘇子墨說的輕巧，但水色這麼純的玻璃種，價格也不便宜了，起碼七位數。

韓素芝嚇了一跳，就想拒絕。

蘇子墨直接塞到了她懷裡。

擔心掉下來摔壞，韓素芝趕緊閉上嘴，著急忙慌地把手鐲收好。

一邊嗔怪道：“你這孩子，怎麼、怎麼這麼不知輕重呢！”

雖然是責怪的話，卻帶著溫暖，和記憶裡的冰冷截然不同。

就像是最普通平凡的一對母女，媽媽會對女兒嘮嘮叨叨，女兒嘴裡應付，痴纏撒嬌。

對蘇子墨來說，還挺新奇。

畢竟謝思婉和她總是隔著點距離，而蘇顯榮——那是她討好的物件，在翅膀足夠硬之前，她也不可能在對方面前不知輕重。

嘆息一聲。

蘇子墨直接道：“媽，我先回家了，改天再見。”

韓素芝的臉驀的一白。

蘇子墨上了車，揮了揮手，關上門，吩咐司機開車。

看著後視鏡內，下意識追過來、又開始哭的中年婦人，司機都愣了一下。

然後猶豫著道：“小姐，要停車嗎？”

“不用。”

蘇子墨平靜地掃了一眼後視鏡。

她從包裡掏出一支黑色的筆，漫不經心地把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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