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21也會永遠消失，莫梨危機到此為止。”

安隅震驚了好一會兒才道：“怎麼才能讓21永遠消失？”

“自毀。”秦知律說。

“這不可能，您給它設定了生存高於一切的觀念……”

“可能的。”秦知律打斷他，聲音低了一分，“莫梨確實沒能完全審視21，她忽視了一個很小的前置條件。”

螢幕上的垂耳兔安靜地彈出一個氣泡框。

-生存高於一切。21會為了人類而全力生存。

為了人類。

安隅瞬間愣住。

不久前聽過的那段音訊忽然又在耳邊迴響——

“被認為是轉機的那個人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

“那個人是否安全？”

“不知道……但他會全力生存……”

他這才意識到，在催眠試驗中，大腦並沒有問出全部的真相。秦知律當年說了太多半截的、破碎的話，這個人自出生起就在被傷害，他的心防太重了，即便是在絲毫沒有留下記憶的催眠試驗裡，也做到了有所保留。

安隅想，原來長官在設計21時，不僅參考了他的資料，也融合了對那個“轉機”的理解。

又或許，在長官眼中，一直都把他當成那個轉機吧。

他忽然有些難過。

許久，他才緩緩起身看向秦知律，“可是長官，我從不在意人類。”

“我知道。”秦知律卻神色平靜，“所以我說過很多次，21是21，你是你，它確實有相當一部分的設定是來源於你，但我也為它附加了一些不同於你的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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