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宇宸搭在腿面上的手指瞬間攥緊,指甲重重刺壓著掌心內的軟肉,然而僅過了三秒,他就鬆開手,改坐姿為跪,隨後躬下脊背,兩手扶地,以最標準的姿勢,朝謝印雪拜叩。
他的每一次叩首,額頭都緊緊貼住地面,毫不含糊,任誰來都挑不出丁點毛病。
“卞先生,你這頭磕的不錯,比我徒弟拜師時都認真。”謝印雪不禁表揚他,“練過啊?”
卞宇宸沒有正面回答謝印雪的問,只提醒他兌現自己的諾言:“謝先生要我做的,我已經做了。”
偏偏謝印雪卻說:“可惜,我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擺明了是要賴賬。
但卞宇宸除了認栽別無他法,畢竟謝印雪沒明確說過“只要你磕頭我就一定能讓你和我一樣”這類的話,何況他即使說了,要賴同樣能賴,並且卞宇宸也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局面出現。
他沒動怒,也沒改變跪姿,而是靜靜地向謝印雪闡述事實,僅最後一句揚高了聲調:“我不需要你也能活到最後一天,但是這不夠你知道嗎!”
謝印雪的神情卻比他更沉靜,連聲音都是平淡的:“如果註定不夠,那麼加上你也是一樣的,除非我們都有三頭六臂,一個人能同時做三個人的量。”
卞宇宸問:“你不能有嗎?”
謝印雪反問他:“我怎麼能?”
卞宇宸就說:“你不是多長過一個頭?”
謝印雪開始回憶自己什麼時候多長過一個頭——噢,青山精神病院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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