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詹泊捂著臉跑進了秘書處辦公室。
中午午休,詹泊一回到詹家大院,就說自己想辭職不幹了。
忙碌的詹首長和詹夫人沒回來,家裡只兩個和她同時午休回詹家大院吃飯的堂兄。
看著詹泊這滿腹怨氣的模樣,詹演看了一眼詹濨問:“怎麼了?第一天上班,誰給我們家公主氣受了?”
“還不是杜頌唯和卞府和!”詹泊對著她兩個堂哥訴說著委屈,“我抽根菸杜頌唯都要管我,那個卞府和還因此大聲吼我——嗚嗚嗚——”
回想起卞府和吼自己的可怕模樣,詹泊眼圈又紅了,兩滴淚珠立即掉了下來。
詹濨連忙抽了張面巾紙為他擦拭淚水。
“不哭啊小妹,這兩個人太過分了,我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詹泊抽噎著說:“我真的不想再和杜頌唯在一個屋簷下待了,她肯定還要欺負我——嗚嗚嗚——家裡又不缺我工作的這點工資,我就不可以不上班嗎?”
“小妹,你這個工作機會別人想要都要不到的。”詹濨輕聲哄著。
詹演也接著說:“是啊小妹,你這句話要是讓叔叔和嬸嬸聽見了,他們肯定會不高興的,你想一想他們對你的期望多大。”
“你要是在杜頌唯手底下幹了半天就要辭職的話,豈不是證明了咱們詹家不是她的對手,怕了她了?”詹濨說。
在兩個堂哥一唱一和下,詹泊腦袋有些發矇,她停住了眼淚,睜著一雙大眼睛望著他倆。
“那我——那我不辭職了。”她最後低聲說。
詹演低頭誇獎她。
“小妹你能這麼想就很棒!你就在杜頌唯的秘書處好好幹,爭取成為正式員工,這樣也算是幫了我和你二哥的忙了。”
詹濨說:“你以後乖乖的,杜頌唯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不摸她的逆鱗,她也不會針對你一個小姑娘。至於卞府和那個死老頭,就交給我和你大哥,保證替你好好地教訓他一頓!”
此刻詹泊腦子裡已成了一團漿糊,只能聽著她兩個哥哥的話,什麼也思考不了。
詹泊不明白為什麼她的兩位哥哥,明明很討厭杜頌唯,連她的那些糟汙事,也是他們告知她的,可現在他們卻讓她對杜頌唯俯首稱臣。難道他們詹家真的會怕杜頌唯?
鳳陽區垂楊裡街坊,被譽為京城文藝氣息街坊之冠,因為這一條街上分佈著眾多藝術機構,包括歌劇院、歌舞劇院、話劇院、音樂廳以及藝術博物館等。
早年間,卞府和在垂楊裡購買了一套房產用於結婚。隨著周邊的藝術機構越建越多,這塊地方的房價也水漲船高。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垂楊裡內,多為羊腸衚衕,只有外圍的幾條路能容四驅車透過。卞府和要回家,就必須在垂楊裡外圍下車,然後再步行穿過彎彎繞繞的羊腸衚衕才能到家。
天空還留有一絲夕陽的餘暉,卞府和走在狹窄而彎曲的衚衕小巷裡,周圍是歷經風霜的磚牆和木門,空氣中瀰漫著沉悶而古老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