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兩人都保持著一個安全的社交距離,哪怕是異性同處一室互相說話,這種距離也非常清白,何況門口還有皇帝的人守候監督。
在目光交匯時,謝不疑從怔愣裡掙脫出來,他忽然猛地靠近——距離倏忽變得極近,薛玉霄幾乎能感知到他微熱的氣息落在面具上。
謝不疑凝視著她,這雙鳳眸裡堆積了太多難以解釋的情緒。他低語道:“你也覺得清者自清,不需要外物來佐證,對麼。”
薛玉霄:“……是。”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啊。
謝不疑趴在桌子上,這張小案很窄,他一靠近,薛玉霄就不得不向後退避。但他反而不許,直接伸手攥住了薛玉霄陳舊的衣領,他的指骨收攏得很緊,問她:“那你說,沒有外物證明清白,那什麼才是骯髒,才是低賤?你寒微之身能寫出如此之作,能破除世俗為寡夫孤女著想,她們知道你的出身後,卻會說你血脈低賤!人非牲畜,既然是人和人所生,為什麼會有‘雜種’,會有血脈之別?我們——”
“珊瑚。”薛玉霄打斷他的話,頓了頓,看著他的眼睛道,“門外。”
謝不疑緩緩鬆開手,猛地坐了回去。他仰頭倚坐,簡直有些頹喪和厭世了,從薛玉霄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白淨勻稱的脖頸,還有在說出那些話時顫抖微動的喉結。
過了片刻,謝不疑道:“謝你提醒。你比我更明白。”
薛玉霄道:“天底下的囚籠太多了,又太多不可說、不可言、不可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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