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衝著他們呸了幾口，連忙把自己孩子抱了起來，一張平和樸實的臉非但和母夜叉沒有絲毫關係，還溫和得要命。

“寶兒，別哭了，別哭了，跟媽回家，媽媽在省城給你買了好多好吃的。”

“好多好吃的？”

小胖墩眨巴著溼漉漉的眼睛。

“對，好多好吃的。”女人吧唧親了小胖墩一口，小胖墩也不哭了，老實窩在女人懷裡。

“都有什麼好吃的？！有、有沒有大...大白兔奶糖？！”

“有，有，你想吃的都有。”

女人溫柔地抱著孩子，走出小巷，然後一拐，又進了另外一個衚衕。

衚衕最裡面停著一輛三輪車，車上都是紙箱子等廢品。

推開破舊的門，女人抱著孩子走了進去。

“喲，回來了？！”

一個男人眯著眼抽著煙，一笑滿嘴黃牙。

“那幾個都睡著了？”

女人壓低聲音。

“睡著了。”男人一把將女人懷裡的孩子抱了過來，笑眯眯：“哎呦，爹的大寶，出去看什麼電視啊？等再過些日子，爸就給你買電視！”

“真的嗎爹？！”

小男孩頓時眼睛一亮。

“當然，你爹什麼時候說過謊話了？”男人抱著兒子進了屋，女人笑著跟在後面。

她l立刻看向屋裡角落那破舊的木板床上，睡著的兩男一女三個孩子。

“這回怎麼也得賣個幾百塊。”

女人滿意地對男人使了個眼色。

男人卻還不夠滿意：“有個有點大了，看起來怕是有五歲了，就怕他記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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