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結束之後，熱氣騰騰的咖啡早就涼了。姜新白捧著一杯冰美式，笑道，

“周助理泡咖啡的手藝一流，可惜韓總怕是喝不下了。”

韓柯舔了舔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咖啡不行，別的還能喝。”

姜新白自然知道這個意味深長的“別的”指什麼。

“不怕被周助理髮現？上次她在茶水間和人嘮了半小時你跟方經理的狗血虐戀，下次說不定就得講韓總被潛規則的賣身上位史……”

韓柯吻了下來，甜膩的氣息從他身上傳來，像是最好的催情劑。他無所謂地抱起姜新白往落地窗走去，拉開白色紗簾。

“隨她去說。”

頂樓的視野極好。

不遠處，碧綠的湖面如同翡翠寶石一般鑲嵌在城市中心。從大廈頂樓俯瞰而下，汽車像是玩具一樣在馬路上流動，行人濃縮成一個個黑點，低矮的商戶門面閃爍著招牌，模糊成五顏六色的色塊……

曾以為世界浮華喧囂，從高處看去卻那樣渺小。

韓柯從背後摟住她，抓著姜新白的手一一指去，

“那是z大，讀書的時候，我經常往返在大學和隔壁的居民樓做家教兼職。每個兼職結束的夜晚，我抬頭望向隔壁的大廈，看到裡面的人西裝革履……燈火通明的大廈和漆黑的小區，像是互相隔絕的兩個世界。”

他像是要把分開這些年的經歷全都告訴她。

“實習時，我自然也成為了那棟大廈裡的一員。當我加班到深夜的時候，我又看到旁邊的紅樓餐廳，那是家五星級高檔餐廳，門口停著一輛輛豪車，他們觥籌交錯，似乎和我又處於兩個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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