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幾小時的時間，華莘和程淮並沒有再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只是黏黏糊糊地膩在一起，時不時蹭蹭臉頰，親親嘴。

當然，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今天的積分凌晨刷過了，現在加班等於義務搬磚，沒那麼緊迫。

程淮不要求，她也樂得輕鬆。

至於趁出去前多吃幾口這種念頭，在體力被完全榨乾的這個大前提下，華莘是興不起的。

23:59

距離登出只剩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華莘還在猶豫是否要同男人告個別，以隱晦些的方式。

正思考著，身旁人先開口了。

“我們晚點見。”

轟—

華莘的心臟驀地一停，這話的指向性太過明顯，她整個人矇逼在當場，傻愣愣地回望，眼底充滿不可置信之色。

程淮只是笑，伸手摸摸女孩的面頰，在五十九分的最後幾秒鐘，他湊上前去，小聲說了句，“學妹，晚點好好敘敘舊吧。”

疑問脫口而出之前，華莘再次體驗到熟悉的失重感，靈魂從肉體中抽離的混沌猛烈襲來，來不及發出的悶哼隱沒在意識的海洋，消逝在虛空。

強烈的暈眩褪去後，華莘感覺自己又有了依託之處，眼皮下的眼珠不停震顫，好半晌，她才掙脫了束縛，緩緩睜開雙眼。

甫清醒著，耳畔傳來熟悉的女聲。

“華莘姐，你醒啦？”

華莘眨巴兩下眼，偏頭望去，看見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面龐，沉思片刻，終於對上了號，她蒼白著一張小臉，略微心虛地笑笑，喚道：“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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