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平均一個半月考一次的平時評量,總讓學生們緊張到精神崩潰。好在現在這一節,已經是這三天來的最後一節考試,大家也為了這最後一場考試的來臨,感到有些期待、期待這場考試的結束。
上課鐘一響,原來還站在座位旁,討論上一科答案的人群也隨之散去。抓緊時間緊抱佛腳的同學,也趕緊將課本隨意塞入前方講臺的書包群,或後方置物櫃上的包包裡。
這一班中唯一從容的,只有那自始至終仍安靜坐在位上的女孩,她的小手緊握成一個拳頭。裡頭不知道放的是什麼東西,直到鐘聲響完她才終於把手掌開啟,裡面有個布製的御首,原來是個文昌符。
江雨倫霎時漾起勢在必得的笑容,收入口袋,專注的等待著這場戰役的結束。
一下課,全校霎時像被暴民侵佔似失控,每班同時發出尖叫聲和歡呼聲慶祝著考試的結束。江雨倫豎立在這一圈又一圈的人群裡,不禁也隨之露出了放鬆的笑臉。突然她像感受到什麼視線般,回過頭對上那男孩的視線,他就站在她的教室外頭如此溫柔的看著她。
這一刻彷彿世界都停止了,他們只看的見彼此在眼底旋轉,宛如偶像劇般美麗而浪漫。她忍不住奔出教室,緊抱住他的身子,燦爛的大笑著。
幾秒間她像想到什麼似的先放了手,抬起小臉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這一秒世界又恢復了炙熱的視線,不只有彼此,還有熱烈關注著他們愛情的觀眾。
陸奕翔被她可愛的舉動逗了笑,撫了撫她的髮絲幾回才莫名的道了一句:「我得離校一個禮拜。」
她的笑隨著他的話漸漸凋零,只剩下難受的困惑留於口中未問出口。
站在男子宿舍前,這是第一次換江雨倫來這等著他,他明早就要跟著社團一起出國比賽了,她心底滿是不捨。自從那次中秋和寒假後,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也因如此才把彼此都看得太過理所當然。
「咦?雨倫,真難得看你站這等,怎麼我們吉他社的情歌王子沒自動自發去找你啊?」抬起頭,入眼的是大她和陸奕翔一屆的學長,莊天易。身為吉他社的社長,他自有那種男孩子渴望吸引女孩的那種面貌,憂鬱也好陽光也好,只要給一把吉他他自有辦法擁有他渴望的女孩。
「他明天要去香港參加比賽,所以我想來找他。老實說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他都是走這麼長的路去找我,在反方向回宿舍的,感覺我為他做的事情好少喔。」江雨倫苦笑的說著,這些話卻讓把她當成妹妹的莊天易笑了。
「雨倫,你看過陸奕翔滑板的樣子嗎?」莊天易靠在木杆上,故作無意的問著。他和陸奕翔兩人的交情極深,從國中時就是學長學弟的關係,甚至高中宿舍還安排在同一個房間,自然明白這兩人相反的付出法則。
「當然看過,雖然他總是把時間拿來陪我,但練習的時間從沒少過!不只用社課時間練習甚至犧牲自己的睡眠時間,他是個把興趣不只當興趣的人。這一點我就不如他了,我沒什麼特殊興趣,所以只有待在他身邊我才能感受到那種平常人該有的激動。」
江雨倫望著遠方像想起多久之前的記憶般,驕傲的笑容若讓他看見想必又是另一番甜蜜,十指對著十指看來有幾分女人家獨特的柔媚。
「那你有想過用這一個禮拜去做一些他為你做過的事嗎?」莊天易欣賞的看著女孩的美麗,無意招惹的心全放在引誘她付出的目的上。直到見著宿舍那走出道熟悉的身影,他才收了聲。
「什麼?」江雨倫來不及問他這話的意思,就被男孩從後環抱的溫暖包圍,她對上學長的眼,靈透的眼此時全是不解。
莊天易沒理會她的無助,反倒對在他面前無情放閃光的陸奕翔挑挑眉,最後充滿挑釁的伸出食指,對江雨倫露出保密的神情後,轉身往宿舍走去。
陸奕翔看在眼底不禁有些吃味,下一秒便強壓住她的唇,沒教她問出那些困惑與茫然。江雨倫迷茫的望著他的眼,最終沉淪在這樣美好的激情裡,舌頭主動的探入他的口,他一個渴望更是摟緊了她的身子。
分離的這一晚,她還在探索這話的結果、他卻得到最美好的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