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洛普目光一凌,眼神銳利如同尖刀。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種目光看向唐娜。
唐娜沒有看他,卻感受到了這視線,她的身軀一抖,手卻穩穩當當向下,探向男性獨有的部位。
鄧洛普一把抓住她的手,咬牙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誰教你的?!”
鄧洛普想不到究竟是什麼時候唐娜知道了這種事,看她的樣子,似乎還並不生疏。
到底是誰教的唐娜,鄧洛普眼神帶著寒意恨不得把那個浪蕩子揪出來刺上幾劍。唐娜是那麼的乖巧,說不定還是受到了矇騙!
此刻情景被他下意識忽略,怒火全都對準了那個沒謀面的小人。
鄧洛普回想著唐娜身邊的每一位男性,心中還有個聲音在一直問:他們做到哪一步了?
唐娜只是垂著頭不說話,雙手不斷掙扎。
鄧洛普回過神來低頭一看,發現唐娜手腕已經紅了一片,他驚覺自己太過用力了,手掌下意識一鬆。
還沒等鄧洛普詢問唐娜疼不疼,唐娜重獲自由的雙手再一次行動。
唐娜整個人都撲在鄧洛普身上,兩人身體隔著衣物緊密相貼。
他們是天空傾倒後殘存的兩顆火種在雨夜相互照亮著,火焰也逐漸融合。
鄧洛普再一次抓住了唐娜的手腕,這一次他有意剋制住力道並未抓太緊。
他凝視著唐娜久久不能言語。
唐娜一直不抬頭,鄧洛普就這麼看著她。
過了會,鄧洛普才從安靜空氣中聽到了些許微不可聞的聲音。
他低下頭湊過去聽。
半晌才聽出來,唐娜一直在低念著他的名字、喊著哥哥。
鄧洛普並不知道唐娜今天為什麼如此反常,甚至還……但這些都抵擋不了多年來已經銘刻於本能之中的對她毫無辦法,只是過了幾秒鐘,那些別的想法都被心疼給掩蓋。
他想摟住唐娜肩膀,又頓住,只是柔聲安撫道:“會沒事的。”
他的話落下,唐娜慢慢抬起頭。
比寶石的藍色還要美麗的眼眸隨著輕顫眼睫望向他,唐娜櫻唇開合,低聲宛若自言自語道:“哥哥……你不會也離開我的吧。”
鄧洛普清楚聽到了這句話:“當然,我怎麼會離開你,我們永遠是一家人。”
是,他們是一家人。
可是——
唐娜自聽到喬休爾下落不明的那一刻已然開始惘然,之後一段時間內反覆回憶起那個不知緣由的預知夢,與本該面目全非卻依舊回到了原本那條線上的現實,狀似不存在卻一直潛藏著的擔憂一併爆發出來。她患得患失,進入牛角尖,到了最後,只相信自己這段時間明悟到的無往不利利器。
不論是與她針鋒相對的,還是抱有偏見的,最後都會與她糾纏在一起,只要她與他們有過親密接觸。
唐娜放軟了姿態,主動將頭靠在鄧洛普肩膀上,用含糊的帶著鼻音的聲音碎碎念著聽不清的話。
鄧洛普努力去猜測她話語的內容,無果。
他屏息凝神更為專注聽著,卻在下一刻下腹一涼。
而不過瞬息又重新溫暖起來。
鄧洛普瞪著眼額上青筋浮現。
一種荒謬感包裹著鄧洛普,與此同時難言的情緒鋪天蓋地向他捲來,只消片刻就足以將他窒息而亡。
——
過年家裡人總在我旁邊看著不敢寫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