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滯愣地凝視尚未被接通的電話,隨即嘆氣,迴避她們兩人的注視。
來到陽臺,電話正好被接起,我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對方便有些急促地朝我說了聲抱歉。
「家時,你終於願意和我說話了。我很抱歉,那天──」
「你先聽我說,好嗎?」我打斷他,靜下心來向他坦白,「我不是在怪你,呃,好吧,一開始的確是有點,但現在我只是沒辦法面對自己。」
「嗯?」
「你可以很肯定地對我說喜歡,但我不能,現在的我,沒辦法確切地劃出我對你的看法,老實說,我有時候覺得你很煩,可我又不想拒絕你,你問我為什麼的話,我也只能說不知道,我想你應該懂我在說什麼吧。」
「這就表示你對我有好感囉?」
「不可否認,我有。」我沉寂數秒,隨即朝他哇哇大叫:「不過這並不代表你可以隨便吻我啊!」
「我之後不會再這樣了。」他如釋重負地笑了笑,「所以你……原諒我了嗎?」
「嗯。」
「之後不會再故意不接我電話了吧?」
「不會。」
「你還願意和我出去嗎?」
「再說。」
「那今天──」
「不行,我已經決定今天要耍廢一整天了。」我眼珠子順時針轉了一圈,腦中突然間迸出一個想法,「不過明天……欸,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什麼?」他興致濃厚地問。
「一日情人。」嘴角勾起彎彎的弧度,我右手持著手機,左手把玩髮尾,我想張艾說的對,我們都是大人了,接個吻不過是交換唾液,既然我心裡對他不排斥,那麼是該進一步確認我對他的感覺,以及他是否真的適合我,「明天下午三點,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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