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兒子,會僅僅聽到父皇擺駕後宮、臨幸妃嬪,就難受得心如刀絞?
他生於皇家、長於皇家,對這些事兒本就再習以為常不過;又因生母早喪、感情淡薄,並不存在什麼為母后抱不平的情緒;故於情於理,都不該為父皇駕幸承歡殿的事兒難受到此等地步才是。
可他不僅心痛了、嫉妒了,更隱隱生出了裝病攪事、設法將父皇從祈昭媛那裡「搶」回來的念頭……這種程度的獨佔慾,又豈是單單的「孺慕」二字能夠解釋的?
他逃了兩輩子、瞞了兩輩子,可到頭來,卻終究還是躲不過自己的心,躲不過那無論天各一方又或日夜相伴、都無法停止增長的情思。
回想起兩世以來一直被他刻意埋藏著的、上輩子那逼得他離宮出外、卻由此淪入敵手慘遭橫禍的一夜,蕭宸只覺得無比可悲、又無比可笑,卻因顧忌著外間值夜的藕花等人而只得強自嚥下了到口的諷笑,只拉過被子蒙起了頭,任憑些許溼意因腦海不斷浮現的過往一點一點浸溼了眼角。
──如果可以,他多麼希望自己能什麼也不要發覺,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只單單將那些明顯越了線的在乎和執著當作父子親情,然後一如既往地恣意享受、揮霍來自於父皇的疼愛和嬌寵。
可從他避無可避地直面了真相的那一刻,一切,就已無了轉圜的可能。
心思都已變了,人,又怎還會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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