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時代不同,作為上司的廖遠東,也不能完全地依照個人好惡,便像押解舊時的囚犯一樣,給鬱昌的手腳脖頸,盡數套上沉重的木枷,呼喝怒罵,威逼恐嚇,拴束以精鋼鐵鏈,硬生生地把人拖拽去法場,施以大辟之刑。
大概是諒他也沒有那個膽子,對方盡數抖落完一番尖酸刻薄的奚落後,就懶得再多費半分口舌,把這頭不知好歹的倔驢撇在一旁,任憑他自主決定,到底是去是留。
然而,人在做一件事時,到底是被逼無奈,還是心甘情願,是很難加以掩飾的。
被領導精準拿捏,用身家性命一陣威脅,鬱昌固然不敢不從,內心卻十分悒鬱,一張臉拉得像霜打的茄子,磨磨蹭蹭,腳上好似栓了兩個重若千鈞的鐵球,本來十幾二十分鐘的車程,叫他拖延到了極致,恨不得在紅燈下安營紮寨,走得比蝸牛還要慢上三分,最後到達目的地,駛進利泰的地下停車場時,離兩點半的約定時間,竟只剩下最後的一刻鐘——
這種行徑,莫說對面是張澤仁這種級別的人物,即使只是一次普通的赴宴,恐怕也會讓做東的主持人家,覺得他不通禮數,惱火萬分。
電梯行至三樓,叮鈴一聲輕響,兩側廂門徐徐開啟。
鬱昌面對著眼前熟悉的裝潢,倏然之間,竟生出來一種隻身闖入龍潭虎穴的驚悚感。
上一次,大家扶牆而出,裹著滿身酒氣、跌跌撞撞地從安康宛離開的樣子,尚且還歷歷在目,沒想到,此中的間隔還不到三天,自己就被迫再次故地重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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