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實在沒力氣，鬆了口，不願跟他多說話，只想快點離開這裡去找祝欞。

但衡嬰不肯。

他把你桎梏住，強行做了個人形的肉身，把你的靈魄放了進去。但你過於虛弱，融入肉身裡，能動，卻沒法做很多事情，大部分時間沒有力氣，哪裡也去不了。

你想逃走，真的很想走。

“青樂，這藥利於你的恢復。”衡嬰又端藥餵你，你不張口，也不理他。

他還是自顧自說，“我知道你怕苦，特意做了蜜餞。是甜的。”

“你說句話，好嗎？”他緊緊握著你的手，你看到他手腕處一道道血痕，猜到這藥是用他的血做的。

衡嬰早就跨入新境界，他的心，血，肉，都是頂頂好的藥材。

以血喂藥，他裝得倒是很像樣。

“你以前很愛說話的。”

“那是以前。”

你抿了下乾澀的唇，覺得哪裡都苦苦得。

“你理我了。”衡嬰唇角勾起，他吹了吹熱氣，“來，喝藥。”

你冷笑看著藥，抬手扔了出去。

瓷碗碎了一地。

“要麼放我走，要麼，你死。”

空氣凝滯，衡嬰只言不發。

他生氣了什麼，真好，那太好了。

他發起病來陰晴不定，你以為他氣得要殺你，衡嬰卻默默收拾滿地的碎渣，親手託著鞋子給你穿鞋。

你收回腳。

腳面肌膚光滑，你笑出了聲。

如果是你自己的肉身，上面都是蛇鱗被生生拔下的傷痕。

“青樂，你別這樣。”衡嬰抱住了你，你努力掙脫，他抱著你根本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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