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凜慌張地推開不正經的姜東佑，走向坐在客廳的母親，假裝忽略程璦的存在，「媽，你不是說今天有事不能回來嗎？」

「小凜，媽跟你介紹這個女孩。」何母拉著程璦的手朝著何凜招手，「這位……」

「阿姨不必麻煩，我認識小凜喔。」程愛撫著自己的扁平的肚子，眼神充滿哀傷，「記得我跟你說過男友的事情嗎？」

「當然記得，明明有漂亮女友還跑去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媽，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何凜慌張挽住母親的手。

突然，程璦眼神銳利地瞪向何凜，「阿姨，其實就是小凜搶走我的男友。」

「學姊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沒有搶走……」面對程璦的指控，何凜感到慌亂不已。

一旁的姜東佑立刻拉起程璦的手臂，試圖平息她的情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腦袋清醒得很，我已經懷孕了，而你居然還跑去跟小凜約會，現在最重要的是我的身體不是嗎？」程璦憤慨地甩開姜東佑的手。

「等等，程璦的意思是我們小凜當別人小三？」何母從他們對話中反問。

「沒錯，你女兒妄想著我的男友。」程璦露出本性，「我跟東佑明明很相愛，她卻以青梅竹馬的身分百般阻擾我們，趁我出差的時候，跟東佑在一起，現在我回來了，他們還是瞞著我約會。」

面對程璦不實指控何凜無言以對，不知道該怎麼向母親辯解。

若要解釋，必須從開放式關係說起，何母真的有辦法接受何凜跟有女友的男人戀愛嗎？

「夠了，程璦你還要任性多久？」姜東佑大吼，早預料到程璦的發瘋的行為。

「我任性？自從你回來臺灣整個人都變了，以前不管你怎麼玩，我都不會有第二句話，因為我知道最終你會回到我身邊。」程璦冷酷地指著何凜，「都是因為她，她到底哪裡好，要被你們男人迷得神昏顛倒。」

何凜完全不知道程璦居然這樣想自己，雖然她同意了開放式關係，但她並不像嘴巴說得那樣認同。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我背後耍手段。」姜東佑大力握住程璦的肩膀，「全部都是你做的，表面上認同開放式關係，卻暗地裡對我的伴侶私壓，他們之所以會離開我，都是你胡亂散佈謠言。」

「什麼謠言？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程璦推開姜東佑的手，反問道，「難道你不應該相信女友，有沒有可能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忍受開放式關係？」

「我該怎麼相信你？好幾次的信任全被你給破壞掉。」姜東佑深吸口氣，「你對小凜的所作所為，早讓我對你失去信任。」

姜東佑好心給程璦留面子，沒有在所有人面前揭開她的所作所為，一方面不希望何凜受到傷害，另一方面光是何母聽見寶貝女兒成為別人的小三，重大的打擊就足以令何家崩潰。

何凜突然跟吳鎮宇分手，與姜東佑交往，不難讓人聯想，交往期間就喜歡上別的男人。

失控的程璦才驚覺自己釀成大禍，有些話說出口，難以收拾，即使姜東佑很大器給她做足面子，依然沒辦法繼續接受她的惡行。

「所以現在到底是怎樣，我們小凜真的搶別人的男友嗎？」何母頭疼地說。

「媽，不是那樣，我們先進去房間休息。」何凜強硬拉著何母回房。

在所有人離去時，姜東佑絲毫沒有猶豫，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你不能這樣對我？這些年我陪你在身邊那麼久，居然敵不過一個青梅竹馬。」程璦難以接受跌在地上。

「跟小凜無關，是你根本不適合開放式關係。」

「你真認為何凜有辦法接受開放式關係嗎？也許她就跟我一樣，忌妒著你身邊的伴侶。」程璦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她跟你才不一樣，她說為了讓我對你負責，又想要維持現在的關係，跑去參加大學的講座，瞭解開放式婚姻，她這麼替我們這段關係著想，你覺得我該相信誰？」

姜東佑的話令程璦啞口無言，最後只能悲傷離去。

當何凜從母親房間走了出來，只剩下姜東佑一人孤零零。

從客廳走出來只剩下姜東佑一人，何凜幾乎猜測到姜東佑最後的選擇。

「這樣真的好嗎？學姊肚子裡有你的孩子。」何凜走出房間，打量著姜東佑的神情。

「別說我了，阿姨還好嗎？明天我跟她解釋我們的關係。」姜東佑似乎想要逃避那個話題。

「我媽已經吃下安眠藥睡著了。」何凜坐到姜東佑旁邊，「我可以知道學姊究竟做了什麼嗎？」

姜東佑思考著該怎麼說起，才不會傷害到何凜。他一直牽著她的手，過了一段時間才緩緩啟唇，「其實程璦根本沒辦法接受開放式關係，所以她把你當成情敵，這些日子她一直藏得很深。」

「我有隱隱感覺到學姊不太喜歡我。」

姜東佑跟何凜初次約會，就攜帶程璦準備的保險套，正說明程璦有意要讓何凜知難而退；當然不僅這次，何凜從姜東佑家離開，看似巧遇程璦，實際上也是她精心設計，表面上讓何凜知道姜東佑頻繁跟程璦發生關係，他們的感情不是她可以輕易插足的。

「那你怎麼不說呢？」姜東佑憐惜地摸著何凜的頭。

「我想可能是自己誤會，而且我也不想要因為學姊的關係。」何凜用輕鬆的語氣說。

她十分後悔學生時期沒辦法說出自己的心意，多年後即便她有結婚物件，仍然想要勇敢追愛一次。

「我真的覺得好對不起你。」姜東佑感嘆地說。

「也要我夠愛你，不然我早就逃走，不是嗎？」何凜用著半開玩笑的語氣說。

「小凜，以後我不會在跟程璦見面。」

言下之意，姜東佑將真正地屬於何凜一人。

然而，這種虛幻的現實感讓何凜感到害怕，她心中泛起許多疑問。

姜東佑喜歡開放式關係，未來是否會尋找其他的伴侶？那個人又會是誰呢？

何凜卻昧著良心微笑，「我會支援你的決定，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事，今晚要不要留下來住？」

姜東佑用著滾燙的體溫回答何凜的問題，沒一會兒何凜輕飄飄的身體，早平躺在床上。

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第二的程璦。

為愛而瘋狂。

程璦沒有錯，她也沒有錯，每個人都用著自己認為的方式，守護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