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們會遭遇需要做出選擇的時刻，小到像是選擇今天要吃什麼午餐，大到可能會對人生產生巨大的影響。

「所以我才說女生很麻煩，為什麼我得從你們兩個喜好來挑選我的午餐？」姜東佑蹙著眉頭，目不轉睛地看著選單。

「那是因為我好久沒見到你們，當然希望喜歡的人可以選擇我的喜好來吃呀。」程璦拉著姜東佑的手指，指向選單上的生魚片，「你最愛吃海鮮。」

「可是人的喜好可是會改變，也許今天必須得吃生食才行。」何凜看著鮭魚定食微笑，「最近那麼辛苦，吃點魚來補身體和頭腦。」

「哎呀，這可是我的午餐，你們就選擇自己喜歡吃的不就好了。」最終姜東佑聰明地沒選擇任何人，誰也不會得罪，點了一份普通的豬排飯。

「如果你想吃豬排飯就選自己要。」何凜退讓一步，給予了自由選擇的空間。

「我才離開幾個月，你變得我差點都不認識了。」程璦不是滋味的說，儘管她想點跟姜東佑同樣的餐點，依然堅持自己的喜好。

姜東佑細心地為兩位女士泡茶，何凜喜歡清爽解膩的麥茶，程璦則偏愛濃厚的抹茶，關於兩人的喜好他絕對不會忘記。

「但是總有一天你必須做出選擇。」程璦接過抹茶杯，吹了幾下冷卻後，細長慢餘地品味。

「姜東佑要做出什麼選擇？我們三人之間的約會不是依照行事曆？」何凜一臉單純地說。

約會的時間早就分配好，沒有所謂誰跟誰共度更多時間。

「小凜一定不知道，這個週末是我的生日，按照往常的慣例，我們兩個都會外出過夜。」程璦得意洋洋，「今年要不要去陽明山呢？」

週末那天……姜東佑早在幾週前答應要和何凜陪何母去醫院回診。

何凜知道是程璦的生日，她並沒有明顯表現出跟姜東佑有約的表情。

「既然是生日要不要也讓小凜加入？」姜東佑拉起何凜的手並且交疊在程璦的手背上，「這段感情中，我們三人缺一不可。」

「如果學姊願意，我當然很願意幫忙慶生。」

程璦明顯表現出不願意，但她仍為了姜東佑露出微笑，「當然沒問題，你們兩個都是我生命的重要的人，剛好我有個驚喜想要給你們。」

「壽星大人居然給我們驚喜，小凜我們的禮物必須準備更好些。」姜東佑調侃一番。

三人開始熱烈討論起週末的旅遊行程，姜東佑負責訂房間，何凜找出適合慶生的餐廳，而程璦只需確保當天準時出現，接受美好的生日。

然而，沒有人料想到，這場生日會將導致三人感情生變的導火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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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診日同時也是程璦的生日，何凜不抱任何希望，一個人隻身帶著母親前往醫院。

「媽，我先去掛號，乖乖坐著別亂跑喔。」何凜交代著母親。

「放心啦，我又不是神智不清，只是失眠罷了。」何母推了推何凜，「東佑今天不過來嗎？」

「他可能在忙。」何凜淡然從皮包抽起何母健保卡，然後離開。

「何小姐，今天看診前記得先帶媽媽去抽血，然後再來報到回診喔。」護士小姐叮囑著。

今天醫院非常繁忙，又要抽血，她似乎趕不上約好慶生的時間。

「小凜我先帶阿姨過去抽血。」姜東佑意外地出現。

「你怎麼會來？」

「如果我不來，你一個人怎麼處理？」姜東佑接過櫃檯的健保卡，「我們一起幫忙才能在時間內去接程璦。」

「你不是跟學姐約好要一起吃早餐？」她無意間聽到，應該是程璦刻意說給她，讓她心生忌妒。

「我跟她說有事情，改到中午過去接她，我們在一起出去玩。」

「學姊知道你來醫院陪我媽嗎？」何凜覺得這件事勢必要說出來。

「那是你家的私事，如果你願意讓程璦知道，我之後再跟她解釋清楚。」姜東佑催促的拉著她的手，「反正她現在一定在家睡美容覺，看醫生比較重要吧。」

何凜反握住姜東佑的手，再次感受到自己備受尊重，在程璦與她之間，姜東佑選擇了她。

兩人分工合作，一人負責抽號碼牌，一人陪伴何母等待抽血，即便人潮非常多，還是幸運地抽完血後，抵達診間沒等多久就輪到何母。

醫生開了鎮定情緒的藥丸，並要何母多出去放鬆心情。

「媽，我看你就別忙著工作，該放鬆就放鬆，我又不是養不起你。」何凜撒嬌的挽住母親的手。

「阿姨我也可以養你呀。」

「對啦，多跟爸爸出去。」何凜意味深長看了母親一眼，「如果你真的不喜歡爸也沒關係，只要能擁有幸福，我跟爸都會祝福你。」

長大的她已經明白，跟不喜歡的物件結婚根本是在折磨對方。

就像所有人都希望她答應吳鎮宇求婚。

「放心，上次我只是事情太多給你添麻煩，跟你爸的事，媽絕對會處理好，儘量不要傷害到你們。」何母抽開何凜的手，用著有其他工作事情先行離開。

「我覺得既然阿姨已經有想法，你就好好陪伴她。」姜東佑握住她的手往停車場走，「當然你有需要我，一定會隨時出現。」

何凜由衷感謝姜東佑。

兩人一同前往程璦家中。

「學姊還真慢啊，她是不是睡過頭？」

「不然打給她好了，今天是重要的生日，她不可能會遲到。」姜東佑非常肯定，找了一個路邊的停車位子停下車。

何凜撥打的電話很快轉為無迴應，大概是忙在跟誰講話。

過了一會兒，程璦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敲著車門說道，「抱歉啊，小凜要不要跟我坐？」

「那我不就成了司機？」姜東佑問。

「我坐在後面好了，學姊跟姜東佑一起坐，今天可是你的生日，當然擁有特權囉。」何凜主動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小凜我們一起坐，很久沒見面，你跟東佑的感情似乎比我更進一步，這樣可不行喔。」程璦手心捏住何凜的手腕，用著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何凜身體僵住，忽然動不了，不確定程璦指哪件事，臉色難看被程璦拉進後座。

程璦替她繫上安全帶，緊緊握著她的手，控制著她的身體，一來一往跟姜東佑聊天，窒息的空氣差點令她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