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許絨春被囚禁在這棟別墅,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但奇怪的是並沒有人注意到,也從未有人找到過這裡來。
即便時延和時遠並不是能在別墅裡時時刻刻的守著她,但保鏢就在房子外面,而且她還帶著電子腳銬,時時被監控著。
許絨春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畢竟除了不能出門,她的生活沒有什麼改變。甚至於系統也不見最開始的忿忿,反而開始覺得男主和時遠其實挺好的,已經很努力地在補償她了,他們只是太怕失去她了。
她只是少吃了幾口早飯,世界各地最好最新鮮的食材便被連夜運了過來,變著花樣地做給她吃。
許絨春神色平靜地聽完,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山谷裡的夏,暴雨常至。
豆大的雨滴乒乒乓乓打在落地玻璃上,天色逐漸暗下來,將書頁染上淡淡的灰藍色,連帶將少女精緻平靜的眉眼描上一層陰翳。
系統看到許絨春神色淡淡,沒什麼觸動,有些失望,正還想說些什麼,門口的感應燈隨著忽然響起的開門聲一起被開啟,男生銀色的碎髮沾染了幾份潮溼的雨氣。
時延走過來,注意到許絨春踩在地毯上赤裸的雙腳,半跪下去握住她冰冷的腳心,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少女小巧白嫩的腳趾。
“怎麼不穿上襪子?”
許絨春嘗試抽回腳,沒抽動,看著時延低頭將唇印在她的腳背,不再掙脫,另一隻腳踩在男生健碩的大腿上。
她語氣冷淡:“你是狗嗎?”
少女冷淡中透著厭惡的的語氣像是刀鋒一樣狠狠刺了過來,時延呼吸一滯,心裡又酸又疼,卻控制不住地心跳加快。
自從少女被他帶來這裡之後,性情便變得有些喜怒無常,不過即便冷漠,也最多對他說兩句重話而已,時延早已習慣,甚至比時遠更加適應。
他勾住許絨春的手指,傲慢陰鷙的財閥少爺臥在少女的腳邊,汪汪叫了兩聲,耳朵到脖頸紅了個透,聲音沙啞得厲害。
“我是狗,小春的狗。”
黏熱的吻順著腳尖慢慢上移,溫熱的呼吸搔過面板,許絨春顫了顫,踩著時延借力的那隻腳用力了些,卻因為光滑的西裝面料順勢滑下去,落在男生的大腿根部。
時延喘息出聲,握著許絨春的那隻腳將它壓得更用力了一些。
充血勃起的粗硬肉棍隔著夏季衣服薄薄的面料精準無誤地抵在許絨春的腳底,她腳尖用力,重重踩了了下去,看著男生在她腳下劇烈地喘息,英俊的臉浮起一片潮溼的粉。
時延悶哼:“唔……”
許絨春看著男生潮紅的,充滿情慾的臉,笑意間有些嘲諷:“給主人戴電子腳銬的狗?”
少女的腳尖還碾在敏感的性器頂端,時延溼了眼眶,語氣顫抖,討好地仰頭:“是因為太喜歡小春了……”
男生灰藍色的眼睛裡蒙著一層淡淡的水汽,將英俊眉眼間的陰鷙冷厲沖刷殆盡,透著卑微和期冀,向她祈求著憐惜。
所以即便是將她囚禁起來,和他的弟弟共享,也可以嗎?
雨滴如斷了線的水流一般從天而降,落地窗將一切暴風驟雨隔絕在外,屋內牆上的壁燈感應後自動開啟,將少女濃密的長髮鍍上一層蜜糖般的光暈。
她的容貌嬌弱精緻,飽滿瑩潤的唇間吐出的話語卻冷漠而尖銳:“你的喜歡讓我噁心。”
許絨春平靜地繼續說:“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我噁心”
時延渾身僵冷,心臟上好像出現了一個空洞,直到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才勉強地開口:“小春……”
他的聲音艱澀,又帶著掩飾不住的顫抖:“是我的錯,我又惹你不開心了,你別這麼說好不好,我做什麼都可以……”
男生炙熱的唇舌與面上冰涼的溼意一起陷入腿間,帶著慌亂的焦躁,用盡力氣去討好她的身體。
身體已經敏感的沁出了汁液,緊緊地絞住了時延的唇舌,許絨春仰著頭,氣息有些不穩,卻很平靜:“那你去死吧。”
時延渾身一僵,似乎血液也隨之冷了下來。
許絨春將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放進時延的手裡,輕輕笑了笑:“我開玩笑的,教唆他人自殺是犯法的。”
是一把餐刀。
時延手指發白地緊緊握著它,直到將它煨熱,緩緩在身前劃了一道,鮮血立刻從皮肉間流了出來。
他握起少女纖細的手指按上去,鐵鏽味蔓延開來,然後低頭親吻她有些涼的唇瓣。
暴雨的落地窗邊,男生冷白的面板在昏暗的燈光幾乎晃眼,許絨春輕輕摸了摸不斷往下滴血的傷口。
溼漉漉的,帶著微微的鐵鏽味。
少女柔軟的指尖落在刺痛的傷口上,這種難得的溫柔所帶來的甜蜜,對於時延來說像是痛感之上兀得開出了一朵花。
感受到少女溫熱柔軟的指尖,隔著一層血肉,時延的心在劇烈的跳動。
“嘀,時延好感度上升一點,目前好感度九十九點。”
第一百一十一章
高大的落地窗外是深藍色的湖,月光不知何時變得明亮,映在少女起伏的,白膩纖細的身體上。
時遠平靜地站在門外,注視著少女在他的哥哥身上起起伏伏,腿心吞吐著那根昏暗裡格外明顯的性器,嗚咽著發出小動物般的喘息。
他走過來,臂彎處還掛著剛脫下的西裝外套,在許絨春高潮的前一瞬間,捏住她的下頜,俯身與她親吻。
少女的唇微涼而溼潤,像是某種軟體動物,分泌著黏液將獵物不自知地麻痺掉。
他注視著少女面頰上因為他的哥哥而浮起的情慾溼粉,眸色微暗。
“喜歡在上面?”
時遠笑了一下,漆黑的眉眼沉沉如湖水,修長的手指探到下面去。
許絨春嗚咽了一聲,輕輕地喘息:“吃不下了。”
少女纖密的睫毛沾著潮意,他又忍不住低頭親吻她,唇在她的耳畔流連,將自己放在許絨春的手裡,低聲哄她:“用這裡。”
時延看著許絨春握住弟弟的性器,和他們交頸的纏吻,心口控制不住地抽痛,身下卻愈發堅硬起來,頂胯將身上的少女頂得搖搖晃晃。
硬燙的性器直上直下地在溼軟的穴中頂弄,年輕的男高中生好像有用不完的勁,又好像憋著一股氣在和誰較勁,每一下都撞得很用力,撞得花心痠軟生汁,水液淅淅瀝瀝地沿著交纏的性器間往外流。
許絨春被頂得受不住,斷斷續續地叫時延的名字求饒,下一秒就被身旁的時遠捏住了下頜,修長的手指摩挲過她的唇,然後堵了進來。
探進去的手指驀然被狠狠咬住。
時遠呼吸沉沉,眸色黑濃,看著許絨春重新落回他身上的冷淡目光,頂在少女手心的性器反而漲得更厲害了些。
明明像是牽著馬韁繩一般牽著手裡另一根幾乎相同粗長的肉棒,許絨春卻依然坐不穩身子,高潮來臨的一瞬間,她的眼前發白,身體下意識地向下伏倒。
時遠托住她的身體,被少女咬的出了血痕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顫抖的後背,目光漫不經心落在時延被玩得鮮血淋漓的胸膛上,聲音溫和:“那裡髒。”
“絨絨,要換一根嗎?”
男生的性器重新從背後進來,嵌入莖身的硬珠幾乎在一瞬間就將她逼得快要高潮,許絨春咬著下唇,落在身側的手控制不住地抓緊床單,眼角沁出溼意。
剛剛洗乾淨出來的時延翻身上床,將她從前面環住,低低地向她撒嬌,然後親密地與她十指相扣,像是戀人那般親吻。
身後的時遠同時貼得更緊了一些,將性器完全埋了進去。
她被完全地夾在了中間。
時遠在床上和時延是完全不同的,除去她前幾日剛剛醒來那次之外,幾乎每次都是極為耐心和溫柔,將快感一點點逼出,然後長久不斷。
入了珠之後,這種長久不斷的快感變得更加敏銳和無法忽視,每一下都像深入骨髓的螞蟻啃食,引得神經都是麻的。
許絨春快要在這種溫水煮青蛙溺斃的時候,乳肉忽得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不疼,但她控制不住地抖了抖,五指收緊攥住了時延銀色的碎髮。
時延任由頭皮的疼痛,重重吸了一口柔嫩的乳肉,又探上頭含住少女的唇,指腹輕輕捻著溼潤的乳尖,聲音啞得像砂紙磨鐵:“小春的哪裡都是甜的。”
他硬得跟鐵一樣的性器也抵在許絨春的小腹上,壓著向下,磨開兩瓣水鮑魚似的肉唇,用頂端龜頭的馬眼去撞那顆小豆豆。
許絨春控制不住地想躲,被身後的時遠按住了腰,咬著她的耳垂聲音低沉:“絨絨不是試過嗎?會很舒服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上一次也是這樣。
時延在後面,性器肏到底,將她箍在懷裡撞得臀尖都是麻的。
時遠在身前,慢慢地同她接吻,粗硬的肉棒不捨得擠進窄小的穴腔裡,便像是棒槌一樣,抵在她未被肏到的前面,拍打著水滋滋的陰阜肉和花蒂,直到將許絨春逼得哭出聲來,身下如失禁般泉湧噴濺。
還是不一樣的。
大概因為時延是哥哥,所以龜頭處的馬眼張開時也要大些,正好將鼓脹的小陰蒂擰著嵌進去,挺著腰喘著氣轉圈磨。
許絨春被刺激得尖叫出聲,陰蒂上密密麻麻的觸覺神經在一下子被全部啟用,像是被天翻覆地的海浪一遍遍淹沒,又同時被身後的一根死死的嵌著磋磨。
時延也爽得直喘,勾頭去胡亂親吻少女滿是淚痕的臉,打樁機似的瘋狂頂胯將那顆腫起來的小豆豆撞進去更深。
“好爽……小春在肏我的雞巴……”
陰蒂越嵌越深,許絨春爽得害怕,仰頭嗚嗚地哭,翹起的腳趾使勁蜷縮,連同被撐滿的穴,絞緊了後面那根飽脹的肉棍。
時遠被緊咬著的穴夾得悶哼出聲,層層肉褶絞著他,將他纏得幾乎抽不出來,他閉上眼喘了喘,修長的手指陷進少女豐軟的臀肉裡,帶著力將它們抓開,準確地頂到那塊敏感軟肉,龜頭的肉稜反覆碾上去刺激。
黏糊的情液被肏出了噗呲噗呲的聲響。時遠低頭親吻少女細膩的後頸,用齒尖輕輕地磨:“寶寶更喜歡哪一根?”
許絨春大腦發漲,被蠻橫的快感逼得閉著眼哭,根本聽不見時遠說了什麼,只顧著咿咿呀呀地呻吟,身後的男生卻不肯放過他,肉棒抽出大半,壓著穴口用粗糲青筋磨蹭,和前面那根一起恨不得將溼軟的兩瓣肉搗成汁。
頓然失去肉棍的水穴又空又癢,絞緊著往外冒水兒。
許絨春嗚咽出聲,被兩根幾乎一模一樣的性器撞得想跑。
腿被身前的時延握住,腰身被身後的時遠箍住,她的肩頸脊背一起落下過於炙熱和黏膩的親吻,具象化的佔有慾和競爭欲在此刻無休止地放大,將她的意識分開向外拉扯。
“不要了……”
她縮著身子想躲,卻被兩隻手同時制住,時延低頭含住她的唇瓣吸吮,將粗長的性器塞進她手裡,時遠從身後壓著重新肏進去,許絨春毫無準備地悶哼著喘出聲,顫抖著噴出一大股水兒。
身下的床單溼了精透。
緊熱的穴肉吸得時遠有些失控,他頓了一下,手掌託著她溼膩的臀,往後帶了帶,頂進去更深。
許絨春身子還在戰慄,一瞬間控制不住地蜷縮起腳趾,下意識將手中抽動的性器握緊,時延咬牙悶哼,去親她顫抖的唇,手握著她的手引著套弄。
他忽視少女身後另一個人的存在,身下的性器還在漲漲的發疼,被少女柔軟的手心一帶,頓時又麻又酥,硬得跟鐵棍一樣。
時延貼著許絨春的唇低低喘息,呼吸又熱又燙:“小春的手好厲害,雞巴要被扣射了……”
許絨春偏過頭,反而被男生貼得更緊,硬戳戳的性器一根在裡面搗著穴,一根在外面穿過她的手搗著小腹。
錯覺中,兩根隔著薄薄的皮肉幾乎撞到了一起,一次又一次,然後浸出腥白的濃精,將身體的裡裡外外徹底染上一股化不開的情慾氣息。
作者的廢話:警告警告,不想看be的把這裡當結局就好,不要再往下看了,大家要開始發癲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清晨的湖面瀰漫著淡淡的霧氣,將草葉染得潮溼瑩潤。
許絨春平靜地看著那隻貪婪的蝸牛,因為想吃到最嫩的草尖,搖搖欲墜地往垂落的草葉頂端攀爬。
耳邊,系統正念唸叨叨地抱怨,男主的好感度怎麼像凝固了一樣,遲遲不見上升。
時遠從身後將她擁進懷裡,輕輕親了親許絨春的耳垂:“醒了?”
搖搖欲墜的蝸牛終於從草尖“啪”一下掉了下去,摔進草叢裡,消失不見。
許絨春沒有回答,時遠習慣了少女的冷漠,慢慢為她按揉著額角,輕聲道:“抱歉,昨晚失態了。”
“我去準備早餐,現在再去睡一會吧,現在還早。”
時遠的手指修長而微涼,或許是剛剛從外面晨跑回來的原因,帶著陰沉潮溼的露水氣息。
少女微微彎腰,避開他的手,喉間溢位清晰的乾嘔聲。
時遠被落在半空的手僵住,然後去扶許絨春。
許絨春直起身,避開他的手,語氣冷冷的:“我說過了,噁心,想吐。”
時遠神色不變:“家庭醫生馬上到。”
許絨春:“不用了,我一個人回房間休息一會就好。”
她的腰隨即被握住,身體固定在男生和落地窗之間無法離開。
“聽話。”
時遠漆黑的眸子看著她,語氣溫和。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來,被臨時通知前來的家庭醫生顯得倉促而狼狽。
空曠的山野別墅因為陰沉沉的天色顯得有些壓抑,透過落地窗,嬌弱纖細的少女被僱主的少爺珍視若寶的抱在懷裡安撫,長長的裙襬垂落下來,露出半截白膩而勻稱的小腿。
刺耳的門鈴聲驀然響起。
時遠發覺懷裡的少女敏感地絞緊了他,漆黑的眉眼微微舒展開來,不緊不慢安撫著她輕輕戰慄著的身體。
“絨絨還難受嗎?家庭醫生到了,請他給寶寶看看好不好?”
男生語氣溫和而親暱,將許絨春汗溼的發輕輕捋順,裙子下嵌了珠的粗硬肉棍卻正慢條斯理地磨著出汁的花心軟肉。
許絨春閉著眼,沒有回答。
家庭醫生按了門鈴,卻遲遲無人應答,便也不敢再去按鈴,只拎著藥箱在門前等著,透過旁邊的落地窗看到時少爺正向門邊走來,懷裡還抱著那個少女。
少女被時少爺像抱小孩一般兩隻手攏著,她的臉埋在時少爺的身前,黑髮如瀑布版散落,單薄的肩背似乎還在微微顫抖。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似乎覺得時少爺平靜的眉眼間溢著淡淡的愉悅,是那種帶著饜足的,愜意的愉悅。
“不難受了……”
走到玄關處時,時遠懷裡傳來少女小小的,顫抖著的聲音,像是服軟了的小貓,收起了爪尖,嫩的出水的穴肉嬌顫顫地將他熱情絞住。
他停下腳步,感受著懷裡的人頓然繃緊又止不住顫抖的身體,低頭輕輕親了一下她的發頂。
“出去。”
門鈴內忽然時少爺傳來有些沙啞的聲音,家庭醫生還沒反應過來,通訊便被按斷了。
他滿頭霧水地從庭院離開,在賬戶裡收到大筆酬勞後,頓時將剛剛那些疑慮拋到了腦後。
時遠慢慢安撫著懷裡溼漉漉的小貓,維持著剛剛的姿勢,等到她的身體徹底平靜下來後,託著許絨春的腰將她放在玄關旁的吧檯櫃上,慢條斯理地又頂了進去。
剛剛高潮過的軟肉又溼又熱,將他緊緊地含住。
時遠低低喟嘆,親吻著她淚溼的面頰:“寶寶這次好敏感……是因為有外人在嗎?”
“真可惜他離開了……”
他忽然停下來,腰腹前傳來透徹心扉的涼意。
身前的少女眉眼透著情慾,面頰是被他親吻出的緋色,手裡握著一把剛從他身體裡拔出來的餐刀,正安靜地看著他。
“別害怕……”
時遠呼吸發冷,他意識到剛剛的事情好像讓少女害怕了,嘗試著解釋,身體卻控制不住地往下滑。
許絨春平靜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男生,將發皺的裙襬捋平,微微俯身注視著他有些失神的眼。
系統在她的大腦裡驚恐地尖叫:“宿主,你殺人了!怎麼辦怎麼辦!”
第一百一十三章
時延推開門的一瞬間,看到的便是躺在地上,腹部血跡淋漓的時遠和坐在他身旁面色蒼白的少女。
他大腦有幾秒鐘的空白,隨即慌亂地去檢查少女身上有沒有受傷,發現她沒有受傷後,下意識鬆了口氣。
許絨春目光落在時延有些慌神的英俊眉眼上,慢慢眨了眨眼,平靜地開口:“他剛剛叫其他人過來。”
“時遠說,有外人在,我更敏感了。”
她的腳上帶著電子腳銬,手裡卻握著佔滿了他的弟弟血跡的餐刀,神情依然淡淡的,細細的眉微擰,像是有些苦惱。
時延呼吸發亂。
慌亂只是一瞬間,隨之而來的是隱秘的,有些冷漠的欣喜。
——現在只有他了。
沒有人可以和他搶小春了。
他的大腦被混亂又讓人戰慄的想法完全佔據,完全記不起曾與他同胞而生,親密無間的弟弟。
男生將她手中的餐刀抽走,肌膚相碰的一瞬間,許絨春感覺到了他的手指冰冷,在微微的顫抖著。
他跪在許絨春身前,沒有去看地上的時遠一眼,將刀柄慢慢地擦乾淨,握在自己手裡,低頭去親吻她柔軟的唇:“別害怕……”
系統不可置信,明明是宿主動手捅了人,為什麼被捅的人和他的哥哥反而都在叫少女不要害怕,他們是瘋了嗎?
少女的唇冰冷而溼潤,時延呼吸逐漸沉重,有些痴迷不捨地稍稍放開她:“小春……”
許絨春眼睫輕輕顫了顫,時延過於炙熱的鼻息與她的呼吸交纏著,臉色蒼白,那雙冷冷的灰藍色的眼睛卻異常炙熱,帶著一種奇怪的膠著感和興奮的戰慄感。
他語氣有些顫抖,像是說給少女,又像是喃喃自語:“我說過的……為了你,我做什麼都可以……”
“嘀,時延好感度上升一點,目前好感度已滿。恭喜宿主完成任務,世界融合已開啟,系統剝離已開啟。”
跪在少女身前的英俊男生蒼白的臉上泛起奇怪的潮紅,在向著躺在地面上生死不知的雙生弟弟舉起刀落下的一瞬間,系統在剝離的警報聲中不可置信地發出崩潰的尖叫:“男主在幹什麼!瘋了,全都瘋了!”
許絨春平靜地感受著所謂的世界融合,目光落在時延攥著刀再次捅進時遠腹部的手上。
好像和之前也沒有什麼區別。
庭院外忽然傳來刺耳的警報聲,下一秒,玄關處的門被大力撞開,警察,保鏢,還有管家一擁而入。
空曠又昏暗的別墅裡,消失多日尋不見蹤跡的少女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像是被身旁的男生瘋狂的行徑嚇到失神,嬌弱蒼白的面容上的表情近乎於空洞。
“為什麼生氣呢?”許絨春聽著系統崩潰的聲音,有些不解,“任務不是完成了嗎?”
少女語氣溫柔又認真:“你在怪我嗎?明明希望男主的好感度快些升滿的是你呀,你不是知道,男主是什麼樣的人嗎?”
像時延這樣生性自私冷漠又偏執的人,怎麼會懂得什麼是愛?
對他來說,得不到的等於愛,被搶走的等於愛,付出的更等於愛。
他就像一個被寵壞的小孩,這個世界都是他的玩具。
幾個警察聯手將握著刀的時延扣住,醫護人員快速地將地上腹部一片血紅,昏死的時遠抬上救護車,時父站在門前氣得臉色鐵青,對著神色偏執的時延目眥欲裂,重重扇了他一個巴掌。
“瘋子!”
他是允許他們必要時可以用些手段讓許家的小女兒回心轉意,從未想過竟然能蠢成這樣!
一旁的醫護人員拿出一張毛毯披在少女單薄的脊背上,看著她的手臂和小腿上紅紅紫紫的印痕心裡又驚又痛,一個好好的小姑娘被這兩個有錢的人渣折磨成這樣,幸好他們起了內訌,要不然她還要受多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