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8滋滋滋的

＂全部出去！＂

顧少司單手捧著半赤裸的莎奈，步入廁所，接著大喊了一聲。廁所內的兩、三個男客人立刻很識相地離開，臉上表情似乎都已見過此情此景。

顧少司一把將莎奈放在洗手檯上。

坐著的莎奈，剛好跟顧少司一樣高，兩人面對面看著，加上廁所燈光較亮一點，顧少司這才看清楚莎奈的臉。

濃妝豔抹的表皮底下，莎奈恐怕只有十八、十九歲。

＂我剛才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顧少司語氣嚴肅。

＂嗯。＂莎奈點點頭，樣子很惹人憐愛。

但顧少司知道莎奈沒聽懂他的問題，也知道莎奈說謊。

這是顧少司眾多本領中的一個──他能輕易看透並解讀一個人。

像莎奈這種小女孩，更是不用多費一點力。

＂既然知道，那就表示，不管送你來的人是誰，那個人根本不在乎你死活。＂

內心的恐懼，被顧少司輕易點破，莎奈再也無法假裝，瞬間撲進顧少司懷裡，像小孩子般地放聲大哭。

但顧少司沒有擁抱或安撫她，只是看著莎奈身後的鏡子中的自己。

他討厭自己的樣子，接著一口乾掉大半罐手裡的麥卡倫。

顧少司覺得很疲憊，並不是身體，而是內心──他的人生難道只剩下這些狗屁事了？

＂閉嘴。＂他不想再聽莎奈哭。

顧少司不喜歡聽任何女人哭，因為那頻率令他頭痛。莎奈也很懂看人臉色，很快收住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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