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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姊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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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心疼的滋味朝鶴是第一次體驗,本來以為是肉麻和場面話,沒想到意外的感覺不賴。

身為家中的長子,從小到大,遵循的就是家族的安排。保持優秀,長大後才有資格承接家業,人生看似擁有很多,其實毫無選擇權。

「看個醫生吧。」

朝鶴搖頭,聲音疲倦,「想睡。」

司倪看出他似乎就是不願回租屋,是真的抗拒,她也不願勉強。

她有時也不愛回家,總覺得身邊的人都不諒解她,就像是青春期的孩子,渴望得到認同的瞬間也擔心自己被看透。

矛盾得要命。

她上網訂了一家旅館,櫃檯人員見他們半夜進來,看他們的目光都不單純了,甚至還確認了證件,確保成年。司倪沒好氣地看著扒在她身上的男孩子,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她當女的。

開房,司倪將人帶到床邊坐好,房卡塞他手。「明早十一點前要退房,否則就要加錢。當然你如果覺得舒適,多住幾天也不是大問題,這間是這區CP值最高的旅館,總而言之也不虧??」

她絮絮叨叨說了很多,神情認真。朝鶴莞爾,還真以為他未成年。

「姊姊說那麼多我記不得。」

「那我寫下來。」

「這麼不放心,不如就睡一晚。」他的表情天真無邪,但嘴裡吐出的話卻像有意挑逗,「是雙人床。」他拍了兩下,似乎不覺得有哪裡不妥。

司倪呆站在原地,最後發出疑惑的單音節。

「我嗎?」

「姊姊別嚇我,難不成還有別人嗎?」

經他這麼一說,有過上次的詭異經驗,司倪背嵴倏地一陣毛,但還是嘴硬。「我回家睡,我認床。」

男孩子睜著眼看她,黝黑的瞳孔含著室內昏黃的碎光,像是梗著最後的呼吸。偌大的房間,他單薄的坐在床沿。

司倪被他看了心軟。

「姊姊這時間叫車的話很危險。」司倪剛想反駁,朝鶴接著說,「你擔心我的安危,我同樣也關心你的安全。姊姊若堅持要走,那我陪你回去。」

送來送去,根本沒完沒了。

「知道了,知道了。」司倪不想爭了。

朝鶴瞬然展顏:「姊姊想睡哪一邊?」

得了便宜就賣乖。

司倪選了靠窗的位子,中間特地放了枕頭。「一人一半。」她想了想,「你高大,再讓一點給你。」

朝鶴彎唇,靜靜地看她規劃。「安心了嗎?」

她咳了一聲,「睡吧,很晚了。」

司倪剛說完,就見旁邊的人抬臂脫了上衣。她驚恐捂眼,這輩子除了商佐,她也沒和哪個異性單獨相處,平時和他打打鬧鬧習慣了,都忘記現在面對的是一個男生。

怪自己一時鬼迷心竅。

人跳到牆角,她佯裝鎮定道:「你睡就睡,脫衣服做什麼?」

「我習慣裸睡。」

他不說還好,這一提,司倪腦中瞬間充滿十八禁的畫面。

「你等、等一下!」

見男孩子狐疑地看著他,手臂上的衣服正脫到一半,側身的緣故彰顯他腰腹的肌肉緊實,線條明顯,比全脫更讓人移不開眼。司倪勉強拉回視線,瞪著角落。

見他聽話地沒動,司倪轉開眼,「你先脫完??」

朝鶴笑一聲,將上衣扔向一旁的沙發。

「你好歹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所以我只脫上衣。」

「??」

見男孩子一臉自在,顯得自己小題大作,現在朝鶴可是把她當作年長的姊姊在崇拜,這時候絕不能掉面子。司倪踢了踢被子,不同於他,將自己全包了起來。

朝鶴側頭看她,女孩子全副武裝,連面具都沒脫。「姊姊這樣睡不會不舒服嗎?」

「我怕冷。」

他注意到她留了一盞小燈,語氣有些揶揄:「姊姊不會也怕黑吧。」

「我是擔心你半夜起床,光線不好,你要是沒看好路會跌倒。」

司倪閉著眼回他,全然不知道朝鶴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停了停。

她沒聽見對面的人再說話了,偷偷地鬆了一口氣。如果讓商佐知道她和異性共處一室,還不把她吊起來打?她搖頭,他自己都能和別人接吻,她怎麼不能和別人睡一起?

她哼了聲,胸口悶得慌。司蓉身為局外人都清楚她對商佐的感情,當事人分明是裝瘋賣傻。一輩子保護她的話都是騙人的,他和其他人都一樣,只不過是同情她,帶著義務在照顧她。

翻過身,眼一睜,身側的男孩子也正看著她。

司倪暗抽了一口氣,一時沒避開眼。「我以為你睡了。吵到你了?」

「睡不著?」朝鶴反問,忽而伸手撫上她的眼尾,指腹在碰到堅硬的面具時,停下了。「沒喝酒的人,怎麼眼睛還紅了?」

她擰眉轉開臉,身體往後挪了挪。

他低笑:「姊姊離我這麼遠。」都縮在床邊了。「是不信任我嗎?」

「你才是,不怕我翻臉不認人,趁機敲你一筆啊?」

朝鶴搖頭,「姊姊要是這樣的人,早就做了。」

嘖,也不知道從哪對她有這麼高的評價,小傻子。

司倪看著他,想起兩人接吻的夜晚。商佐親了別人,她自己也親了別人,雖然不是她的本意,記憶也很零碎,但她清楚知道當時並不反感,像是在躁熱的夏天一口飲盡一罐氣泡飲,沁涼遍佈全身,獨剩密密麻麻的灼熱感在喉頭冒著泡。

動作比腦袋快。

回過神,人就已經翻身坐在朝鶴身上。

膝蓋抵著男孩子的側腰。

朝鶴的瞳孔微微放大。

本意是想威脅,孰料好像有點下不了臺。她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坐男生身上?

司倪的腿僵了,然而表情依舊高冷還逞能。她挑眉:「我是個怎麼樣的人?」

男孩子似笑非笑,眼神受到酒精的渲染,顯得溫和迷離,喝過酒的臉還有點紅,這情景又更像是被她強迫。

他反問:「姊姊呢?不怕我嗎?」

司倪冷笑一聲,怕?她怕什麼?商佐是別人的了,司蓉有自己的家庭,她的父母最想要她學會照顧自己。真如商佐所說,她最後真的只剩自己一個人。

朝鶴見她絲毫沒有退縮,出口的聲音低了幾度,「是姊姊自己越線的。」他抬手扔開了床中間的枕頭。

司倪咬唇,臀下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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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和大家說,全文慢熱慢熱慢熱非常慢熱。

(不能忍千萬別忍,可以換本試試。)

btw下一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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