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嚴譽想鬧個魚死網破,可現在網灰飛煙滅了,魚還好好地活著。
她站在她租住的小區大門口等人,穿著她大學時期買的舊風衣,扎著低馬尾。初冬的太陽熱度溫和,她看向左邊,盯著路的盡頭,面無表情。
丁韞成已經死了一個月,她流產刮宮也過去一個月時間了,不管是殺人的創傷還是病床上的折磨,都該淡去了。可她多次回隊裡請求復職,屢屢敗在心理素質測評這一關。
上週她回警局,碰到市局的林局長,他對她的遭遇很是關心,當著一群同事的面安慰鼓勵她。隊長聽完,轉頭就把她的停職期拉長到三個月,她怎麼爭取都不行。這樣一來,最早也要等到明年初才能回隊裡。
明明就站在室外,嚴譽此刻卻感覺吸進肺裡的空氣那麼沉重,她微微活動肩膀,渾身都沒什麼滋味兒。她撩起袖子,讓冷風襲擊面板,企圖消散掉令人窒息的鈍木感。以前她不理解抽菸酒有什麼好滋味,此刻,她也很想抽上一根,就抽一根難聞又難入口的廉價香菸,去燒掉她心尖上一小截兒的煩惱。賣煙的小賣部就在她背後不遠處,她忍著,待在原地又等了五分鐘。
丁家送骨灰的人遲到了。
丁韞成的屍體輾轉於在市刑警大隊的法醫部裡放了二十多天才允許火化,這期間,丁韞成生前犯的罪被刑警一項一項羅列出來。但是嚴譽很清楚,他的罪名肯定遠遠不止那些。丁韞成雖然年少乖張,但畢竟身居高位,下面一層一層的馬仔替他掩護頂罪,刑警大隊押進去一波又一波,也不得不放走一波又一波。丁家的勢力在A市盤根錯節,從丁韞成往上再數兩代人,從那開始,才能把丁家錯亂的權力網路摸清楚。丁家樹大根深難查,丁韞成的死無疑給警方鑿開了突破口,他最猖狂的罪名必定是非法拘禁並侵犯一名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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