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離撐著腦袋,望著林殊裕,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下次見面就是冬天了。
“乖乖,一直盯著我幹嘛?”
“多看看你。”
序離說得輕巧,但語氣很是低落,明明不是第一次分別,心情卻比上次更難受,眼眶中似乎有什麼想要溢位,她迅速低頭,用手背擦了下眼睛。
序離的小動作,被林殊裕盡收眼底,他慢慢走向序離,在桌前站立,大手託著序離的側臉,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細嫩的面板。
他的眼中,也開始蓄滿淚水。
屋外的陽光照在兩人臉上,眼淚無所遁形,誰都不敢輕易眨眼。
林殊裕將人擁入懷中,用力地,用盡全力,抱著序離,彷彿要把她融進血肉之中,他在序離耳邊低聲喚著“乖乖”,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林殊裕,”序離回抱著,淚水簌簌落下,“你該走了。”
“乖乖,到機場和我說,起飛、落地、到家,都要和我說。”
“好。”
“好好照顧自己,吃飯、睡覺、想我。”
“嗯,想你。”
“還有吃飯和睡覺!”
“吃飯、睡覺、想你。”
“我也會好好訓練、好好學習、好好想你的。”林殊裕越說越難過,聲音像是被砂石磨過,又浸滿水漬。
“林殊裕”序離嘴裡囁喏著,突然有了想念的實感,又想到以後的異國,第一次對自己做的決定有了片刻的懷疑。
“我走啦!”
林殊裕放開序離,有一下沒一下地啄著她的唇瓣,吻掉她的淚水,拎起包,往房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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