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臻的手很長。
皇宮之中,他的人不止一個鄭安良。
十年前他一無所有的時候都能溜進皇宮,更不必說現在。
他越不過蔣練的安防,但也僅僅是無法出宮。
惦念沉凝,來看她一眼,還是能做到的。
他只是沒有想到,她病得這樣厲害。
病得開始說胡話。
她那樣嘴硬,卻竟然會跟他說對不起。
蔣練是在他抱著她的時候衝進來的,他的手裡還拿著刀。
他毫不遲疑地把刀架在黎臻的脖子上,黎臻卻連眼皮都沒有抬。
他輕柔地把沉凝的頭放在枕頭上,然後推開蔣練的刀。
“你別急,我沒打算要跑。”他站起身來,“跟你回去就是。”
他走在前面,蔣練走在後面。
刀隱隱地指著他的後背,他卻渾然不覺。
直到回到房間門口,他才忽然回頭。
朝著蔣練露出一個沒有感情的微笑。
“將軍應該很恨我吧?”
因為黎臻的決策,蔣練的父親戰死沙場,連一具全屍都沒有留下。
明知故問,彷彿是在挑戰蔣練的底線。
蔣練的聲音冰冷如鐵:“若不是陛下要留你一命,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刀下亡魂了。”
“朝中所有人都在猜度,是我當年要剪除鎮西將軍的勢力,才故意搞出那麼一出。”
黎臻笑得雲淡風輕。
“可若我真有此心,將軍受困於北戎、糧草盡斷之時,又何必殫精竭慮、助將軍脫困呢?”
他轉過身時,蔣練的刀就抵在他的胸膛上。
他低頭看了一眼鋒利的刀尖,輕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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