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辱的證據成為血糊糊的碎肉,滴滴答答,滲進木色的地板,被他用大拇指抹掉。
看著手指頭上的新鮮血跡,用新的疼痛替代舊的不安,時澈才突然感覺到一絲安心。
他扶著沙發坐下,因疼痛而發白的臉揚起。越升越高的日光均勻地鋪灑在眼底,將紅血絲照得清清楚楚。
壓著止血紗布的指縫裡掉出氧化乾裂的鏽色渣子,他換上衣服,尺寸合適。
撫摸著衣袖,他忽地生出一種猜測。
白色衣櫃佔滿整面牆壁,拉開幾扇都是蕭星淳的衣服,最後一扇門裡,整整齊齊掛著男性的春夏秋冬裝,連睡衣和內衣都一應俱全。
連同他身上這件,都是他的尺碼。
但讓他目光駐留最久的,還是那件看起來有些舊的外套,洗得乾乾淨淨,單獨一處放著。
-
時澈走了一圈,沒有看到一個人。
得到的唯一結論,就是蕭家真大,他印象裡即便是小時候,也沒有住過這麼大的房子。
他漫無目的,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幢透明的玻璃房,清亮的玻璃後,長滿蘊藏盎然生命力的翠綠,和重迭錯落的嫣紅奼紫。
——唯一一點不同於自然的聲音便是從裡面傳來。
那扇同樣透明的門和周圍渾然一體,一個男人的背影對著他,正在認真修剪花枝。
男人大概是中年人,但身姿依舊維持著壯碩挺拔的體態,他低著頭,很認真地剪去多餘的枝葉。
而他身邊木桌上的水晶花瓶,裡面已經放了幾支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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