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清聽到這句話，嚇得立刻鬆開何煥的手，整個人僵硬地要躲起來。

這是她媽媽的聲音。

媽媽怎麼會在這個小區？父母親的好友大多住在CBD或者郊區別墅，也沒聽他們提起過這裡有什麼親戚，所以她才敢肆無忌憚地和何煥在小區樓下散步牽手，不需要大晚上戴著口罩墨鏡。

“出來，陳子清。”

陳母平靜的聲音像暴風雨前的大海，小時候陳子清要捱打前最怕聽見陳母的那一句，“陳子清，過來。”

陳子清ptsd了，嘴巴有些顫抖，無助地望向身邊同樣嚴肅的何煥。何煥也看向她，然後握住她戴著屬於他倆的戒指的那隻手。

手中傳來熱度和冷汗，雖然有些黏膩，但陳子清好像就不怕了。她隨即深吸一口氣，牽著愛人的手向著媽媽的方向走過去。

陳母今天打扮的素淨，全身上下只揹著一隻托特包。她今天來探望一個剛出院的遠房表姐，沒想到會在這裡聽到女兒的聲音。

她看見何煥那一刻，原本平靜的臉好像碎了的瓷器，突然面目猙獰起來。

“阿姨。”出於禮貌，何煥先開口叫人。

不料陳母聽到後反而冷笑起來，“什麼阿貓阿狗都配叫我阿姨？”

何煥面無表情，他已經習慣了陳子清母親的態度，即使心中還是像直接吞了一顆檸檬一樣發酸。

“媽你能不能不要這樣？”陳子清嗆聲，她實在不喜歡媽媽這樣高高在上的態度，好像他們家因為比何煥家裡有錢，就高人一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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