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慵失眠了。
翻來覆去,柔軟的被褥似乎受屋外的潮氣影響,變得溼冷,讓她不得不在六月初就早早開啟空調。
她趴了一會。
左邊床單空空,像是缺了什麼。片刻,她才記起丁蘭時把她的另一個枕頭抱走了。
她在被窩裡扭了扭。
終於,還是下樓倒了一杯熱水。回來的時候,途徑丁蘭時的房間,她在門口站著,悄悄推開一條縫。
丁蘭時已經安靜地躺在了床上。
陳醫生正在收起針管,聽見開門聲,抬起頭,友善地朝她笑了一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梁小慵便站在臥室外等她。
陳醫生出來的很快。
她輕輕帶上門:“梁小姐有什麼事要問嗎?”
“……這個心理輔導的過程是什麼樣的?”她還是沒辦法忘記最開頭那些人是怎麼對他的,猶豫好久,才問了出來。
她抿起一個笑容,“有時候您來的不及時,我想稍微瞭解一點,也好有個應對。”
“我們去樓下聊吧。”陳醫生說,“我明白你心中的顧慮。”
她們站在門邊。
陳醫生換上黑色的高跟鞋,“面對這種特殊的病人,我們通常使用鎮定劑,再進行催眠治療。”
“催眠?”
“嗯。”她耐心地解釋,“他的傷痛來源於雨夜父母的去世,我們就在每一次的暗示和催眠裡,逐漸淡化這段記憶。長此以往,他便不會再對雷雨夜產生應激反應。”
察覺到她蹙起的眉,陳醫生拿起倚在牆邊的傘,“我知道,你會覺得‘忘記’不是一件好事。然而真正的傷痛,想要徹底地和解與釋懷,大部分人終其一生都沒有辦法做到,只有負罪和悲傷的細節被模糊,他們才能好好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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