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五先醒來，找了些水，和一個破口的陶罐燒開，先把小妻子的稍稍擦乾淨，然後給她蓋好。

帶出來的乾糧，還剩五個饅頭，一瓶小辣醬。

太素，妻子不能這麼養，他得去抓點兔子或者找頭羊，最好是能打到鹿。

妻子睡得太沉，他不忍吵醒，用山石在地上寫了幾個字，趁著天色沒全亮，矯健出發。

唐棠醒來時，太陽已經在對面山腰。

環顧一圈，看到地上的字，比不上除了蔣山川的前幾任，只能算能看清楚。

‘為夫打獵去，燒火口有饅頭，先墊個底兒。’

唐棠看到自己乾燥的下身，已經穿好衣裳，更加甜笑泛起。

饅頭剛啃一口，喝了口水壺的溫水，便聽到有腳步聲從洞外傳來，“小騷騷，夫君回來了，快來看看，有肉吃咯。”

一身血糊糊的鬼五，把肩膀上扛著的東西扔地上，得意洋洋地朝她招手，“鹿肉，沒吃過吧？為夫打了兩個，和一個獵戶，換鹽巴和油，還有幾件衣裳，等會去約定好的地方拿。”

唐棠的關注點，不在鹿肉上。

“你就不怕他去衙門告密，把我倆抓了？”

“不怕，安平王再厲害，他是想要造反，也不敢聲張的，況且，我有他把柄，也知道有條隱秘路線直達京都。

把我逼得無路可走，我們就去京都，找皇帝告密去。”

唐棠頓然，想到蛐蛐兒，還有張大狗，連連搖頭，“不去，我不去京都。”

“好，不去，不去，小騷騷想去哪兒，為夫都奉陪。”鬼五蹲下，拿出隨身匕首，開始肢解可憐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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